可那,真的只是梦吗?
秦煜撑起身子抬目一看,便就看见窗外天际泛白。
原来已是黎明时分。
既是醒了,秦煜便没有再睡的意思,当下便就起床下地。待得将自己整理好了之后,秦煜便就拿着自己的家伙器具,出门去了。
昨夜大概是刚下过雨,空气里头还泛着些许水汽,可吸到鼻子里头,却是一派的舒畅。秦煜将胳膊一伸,这就预备伸个大大的懒腰,却不妨这一伸手,就碰到了旁边的一个摊子。
秦煜一瞧,测字算命。
那摊子前头坐着的,是个眉须皆白的老者,
“我见公子眉宇之间黑气氤氲,怕不是长寿之相。”
秦煜听了这话,却也不恼,
“少年之时种下些前因,故而此时方才会受些劫难。”
那人听了秦煜这话,却是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白须,“不如我替公子卜上一挂?”
秦煜笑笑,
“不必。”
可就在秦煜转身欲走的时候,脑袋里头却想起来一件事。
秦煜转过身去,对着那个老者说道,
“多年之前,学生也曾偶得一卦,只是蹉跎至今未解,不知今日可否请老先生代为解释?”
那老者笑笑,
“无妨,你且说来听听。”
“是巽卦。卦辞是:巽,小亨,利有攸往,利见大人。”
“一阴伏于二阳之下,其性巽以入。于象为风,亦委曲善入者也。顺则能亨,阴为主,故所亨者小。盖卑巽,则才智不足以识远任重矣。以阴从阳,有利有攸往之象。盖巽以从人,人无不说也。然失其所从,未必利往。”
秦煜不解。
那人便就再笑笑,
“顺其自然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倒计时开启~大家晚安~
☆、有花堪折直须折
“怎的今日来得这样晚?”
秦煜闻言,这才抬起了头,略略笑笑,然后回道,
“路上耽搁了些。”
说罢,就将自己手里头拿着的家伙事儿往旁边一搁,人却是找了张桌子坐下。
然后刚刚说话的老板娘就端着一碗豆腐脑过来了。
说来这老板娘诸位也是认识的,就是当日的花奴儿。因着当日被秦煜吞噬掉了整个修为,这花奴儿也就成了凡人一个,故而之后就在这浔阳城寻了个铺子,做起了豆腐生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使然,秦大少失了修为之后也来到了这浔阳城,二人相见,却是都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二人心有默契,竟是选了同样的地方过活,一个是开了铺子买豆腐,一个是摆了小摊写书信。
倒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当然生活也不都是这般顺风顺水,比如会有人来找找茬。
“小白脸!”
这么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喊来,秦煜不由地就心肝一颤,手指更是揉了揉自家耳朵,耳朵天天被这么摧残也不知道会不会聋。
秦煜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彪形大汉坐在了自己前头,刚好把花奴儿挡了个严严实实。而那人的表情则是狰狞无比,可嘴巴里头说出来的声音却是小了很多,好像怕被什么人听到似的,
“小白脸!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以后不准再在这里吃豆腐脑!小心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秦煜看着对面那个装作十分凶神恶煞的张屠夫,心里头当真说不出来是什么个滋味儿,当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后,就接着吃自己手里头那份豆腐脑了。
可那张屠夫见小白脸一点都不理他,心里头可就气得不行了,可不待他发出火来,花奴儿就又端着一碗豆腐脑过来了,
“倒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关系为什么这么好,每次都一起吃早饭。”
那张屠夫听了,立马就笑了起来,一张脸皱得跟菊花似的,当下还伸出手去拍了拍秦煜的肩膀,
“秦小哥仗义!是我见过最最仗义的了!”
花奴儿听了,当即就轻笑一声,
“他那么个文弱书生,还能怎么个仗义法?”言罢,还戏谑地看了秦煜一眼。
秦煜听了,也只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可这幅画面到了张屠夫那里,就变成了他们两个在眉目传情了。当下小嘴一撇,就开始闷不作声地吃东西了,那表情,真真委屈死个人。
秦煜也不忍心,对着花奴儿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