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聚越多,最后竟然是半条街都不做生意了,纷纷赶过来看顾弘扬跟淮南伯。
随着顾弘扬持续不放开淮南伯,百姓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有人从菜篮中摸出了一块防身的石头,感觉随时都要丢出来。
淮南伯一见这架势,原本只是事怕也有闹成大事了,连忙从中转和,百姓们心疼淮南伯求他们,只能听从,让开一条路。
从淮南伯府通向淮南府府衙的路。
顾弘扬押送着淮南伯过去,李沅锦跟在后面,百姓们都怒目而视,似乎随时有可能扑上来把李沅锦跟顾弘扬撕成碎片。
李沅锦突然明白了淮南的可怕。
……
到了淮南府衙,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李沅锦手里还拉着那个婢女,那个婢女对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但是依然不肯出来是谁指使的。
刚刚拿到实权的淮南府府尹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见淮南伯过来了,立马亲自上前迎接,直接要给淮南伯看座。
淮南伯摇头:“有劳胡大人了,但是徐某做错了事,这会儿是来府衙明白的。”
淮南府尹胡大人一脸不敢相信:“这是出了什么岔了?是有人去淮南伯府闹事了吗?”
淮南伯解释道:“却也不是,是我这婢女,不知道受了什么人蛊惑,竟然对我府上两位晚辈下手。过来就是请胡大人秉公办理的。”
淮南伯的很是谦虚,胡大人连连摆手不敢。
看了一眼顾弘扬跟李沅锦,又觉得这两个年轻人身上贵气十足,怕是也不那么好处理的。
唯一只能是对着那犯事的婢女开火了:“大胆刁民,为何要在淮南伯府行凶?”
那婢女跪在堂下,一言不发,胡大人见府衙门外都挤满了过来看热闹的百姓,头上也是有点儿焦灼:“堂下女为何不话?对你今日所犯之事有何言语?”
如是再三,那婢女都不肯开口。
当着淮南伯的面,胡大人不是很敢用刑,但是眼下见到她这样,扭头淮南伯虽然是十分痛心的样,但是依旧拱手告诉胡大人秉公办理。
胡大人为难,淮南伯站起来对胡大人行礼,把自己的态度放的很低,叫胡大人不要顾及他。
立马就有百姓心疼淮南伯了:“淮南伯又没做错什么事!只是他府上的下人受人指使做了这样的事,为什么要淮南伯一起在这里陪着受罪?”
“就是!冤枉了淮南王一次,难道还想冤枉第二次吗?”
“一群狗官!块块下台,我们只要淮南王做淮南的主!”
“就是!只要淮南王!”
“淮南王!淮南王!”
一时之间,喊声震天,淮南伯心中感动,但也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各位百姓,感谢大家对徐某的关怀爱护,徐某虽没有坏心,但是也识人不清,给身边的亲朋好友造成了麻烦,连带着淮南如今也颇有不便,进出都要查访,诸位不怪徐某,徐某已经感激不尽。”
“今日两位晚辈侄在我府上受惊,徐某识人不清,有罪在先,这次只求能秉公处理,给我的客人一个公道!”
淮南伯的坦诚,百姓们心痛不已,但是也只能安安静静听了下来。
顾弘扬跟李沅锦对视一眼,还真想不到淮南伯的人气居然这么高。百姓们不问对错,不管是非,涉及淮南伯的事,就一口认定是别人的错,淮南伯一定是无辜的。
淮南伯既然要求秉公处理了,百姓就把矛头对准了那婢女,强烈要求行刑,要这婢女吐露出真相,还淮南伯一个清白。
李沅锦看着那厚实的板一下下打在一个妙龄少女的身上,不过数下,那婢女身上就绽开了血花。
可是那婢女依旧不肯,等打了而是板再要审问的时候,那婢女拼尽全身力气,趁着众人不备,收板的时候一头装在柱上当场咽气了。
李沅锦吓得尖叫,顾弘扬连忙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
胡大人也吓得哆嗦,第一时间就去看淮南伯。这事虽然是这婢女犯的,淮南伯也把人送过来了,而且还十分配合,但是到底这是淮南伯府的人。
死在了府衙,这可就不适合了。
胡大人两股战战,脸上都为难成一朵菊花了:“伯爷,您看这可怎么办?”
淮南伯也没想到这婢女性竟然这么烈,撞死就撞死了,十分痛心:“吾其实只想要这婢女出幕后主谋是谁,她是我淮南伯府的人,一向做事老实,若不是有缘由,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可惜我啊!怎么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