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穿着一身脚夫的衣裳,背着背篓从外面回来,满面尘土。
穆梓桐在掀开陶罐看草药熬制的情况,三碗水细细熬制成一碗,用了一个早上,现在还有一两分便可好了。
年轻人松了口气,看到远处走近的徐大夫,放下手中的书迎上去为他开门:“徐大夫,怎么样?配好药了吗?”
徐大夫点点头,放下看上去不轻的背篓,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跑了几个村,借着我的老脸又找了我两个避世不出的师兄这才找到了药材。”
治伤的药倒是不难找,但是能让人复原到从前模样的药物,却不是那么好找。
徐大夫想到最开始看到李沅锦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若想要恢复原样,没个三五年,怕是不能了。
穆梓桐与徐大夫一同进了房间,简单的房间中,只有一床一柜一桌一椅,床上有一位年约十六七的少女。
是少女,也只是因为穆梓桐跟徐大夫认识这少女而已。若是有别人在,第一眼一定认不出来床上的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因为床上的人浑身上下都裹满了药膏,裹上厚厚的上好的细棉纱布,几乎已经看不到人正常的样。
徐大夫走上前,给少女把了把脉,把脉的手掌上也全部是擦伤的伤痕,徐大夫十分艰难地才从这疤痕中找到一处还算是能有感应的皮肤。
诊了片刻,又拨开少女的眼睑跟唇舌看了看,徐大夫这才抬头对穆梓桐:“还行,今天的脉象倒是比昨天要稍微好一些。”
穆梓桐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这几日接连听到的消息还算是好的,但是他眉头依旧没有放松,问徐大夫:“那为什么她还是不醒?”
床上的少女的确是睁着眼睛的,可是半分精神都没有,根本不似一个活人。
徐大夫也没有办法,进屋这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