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但是这种态度让张太医已经胆战心惊。
今日突然被宣进宫,张太医只觉得他项上人头恐怕不保了。
进得乾清宫,皇上还在批奏折,张太医默然肃立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直等了快一个时辰,皇上才从奏折中抬起头来,幽幽开口道:“张太医到了啊,多久到的?怎么伺候的人没有宣?”
张太医连忙回答说:“公公是有宣的,只是皇上醉心于公务……”但是说到一半就冷汗直冒,说不下去了。
因为此刻皇上的目光太深重,让他无法继续说下去,最后只能是干笑一声:“是微臣的错。”
皇上的声音从殿上传下来,似乎很远,但是压迫感一点儿都没有消除,空荡荡的宫殿里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实体,张太医描述不出来,只感觉到吸气呼气都困难。
“张太医有什么错?张太医德高望重,据说最擅长妇科一道。”皇上笑着开口的,但是张太医却感觉背后的凉意越来越深。
“不敢,微臣只不过别别人多看了两本妇科医书,多诊断了两个人,实当不得皇上夸赞。”张太医连忙伏下身去,跪在地上回答。
皇上这才满意:“张太医不用拘谨,今日朕找你来是想请你看诊一例妇科。”
张太医微怔,没想到皇上竟然是真的找他来看病的。
“皇上请讲,微臣也可以去查看贵人身体状况……”张太医连连答应。
“朕今天说的这人,怀胎已有四月有余,刚刚显怀,胎象目前还稳,但是这人忧思太重,朕有些担心……”
皇上说完,张太医就松了口气,问了几个问题,例如吃饭、睡觉如何,平日里是否多有走动这样。
皇上倒也耐心,一一回答了,大殿里的气氛逐渐融洽起来。
张太医问完,十分肯定地说:“皇上,这么看来无妨的,这位贵人能吃能睡,虽说有些忧思,但是没有影响到腹中胎儿,每个月既然有大夫诊断说胎象稳妥,便不用太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