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我是学傻了,觉得只要能写数学题,心就安了,果然有些煞风景吧。
或许也只是我生而薄情,习惯了孤独之后,便没心没肺地找其他东西作为情感的寄托。
晚饭吃寿司的时候,习惯性的会把布置的作业写完,文科的作业课间对书抄抄就写完了,权当练字,理科的作业,我在吃寿司的时候开始心算,寿司吃完了,题也就写完了。
一开始跟山本并不说话,后来有几次他来搭讪,其实就是问题目,因为看到我正在写的作业,而我一直很耐心地跟他讲,久而久之,就熟悉了。
不过,也仅仅是在店里碰到后会说说话什么的。
一直活到十八岁的我都没什么男生缘,巧克力情书什么的从来没收到过,被人告白什么的都是鬼扯,没人送奶茶,生日时孤零零的几份礼物,回家时没男生送,这之类的事。一开始有些难过,后来就无所谓了,虽然作为女生活得有些失败,不过罢了。强求不来的不必放在心上,何必自揭伤口总跟自己过不去。被人骂过“恐龙”但从来没人用包着石头的雪球砸我,现在的长相未被人夸也不再被人笑,若是因为平凡一辈子都没人爱,那也罢,我依旧梦想着理论物理的双博士学位,梦想着研究相对论的那天。
所以,人要知足,知足就可以。狱寺和山本与自己在不在同一个世界,其实这不重要,即使站在同一个天空下,狱寺、山本、纲吉等等,这些我深深眷恋着的动漫人物依旧与我毫不相干。
无论他们真实与否。
……
因为,我太平凡,太普通。
因为,我怕自己,放不开。
……
直到那天,我看见狱寺挡在纲吉面前,胸前被割开血红的口子,几乎是失去知觉地倒在地上时,所有的理智都被消磨干净了。
……
就当一切都是个梦吧。
醒来之后,与你们再无纠葛。
所以在那之前,自己也无法克制……自己对你们的眷恋。
……
我拔出腰间的军刀,站在狱寺和纲吉面前。
“你是谁?”
穿着军绿色黑曜中制服的少年,身形修长,镜片后有种蛇一样的冷漠。
“与你无关。”
我平静地答复他。
我反手握刀,没多说什么便冲了上去,躲过他的攻击,削落他作为武器的悠悠球,第一脚落在他肩上,下劈之后直接单手劈上他的后颈,在他倒地前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摔在地上。
他已经受了不轻的伤,没能接下我的攻击。
我看着千种倒在地上,没有再动手。
黑曜篇的剧情我确实是忘得差不多了,不过可想而知我已经干涉到剧情了,之后发生什么了来着……
“……琛?”身后传来山本的声音,似乎有些急促,像是跑了很远的距离赶过来的。
他总用这么一个字称呼我,似乎这是山本刚先生要求的。
“怎么了?”他疑惑的目光从我手中的刀移上我脚边浑身是血的千种。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用手指了指一边坐在地上的纲吉和他身边软在地上的狱寺。
果然,山本立刻跑了过去,关心地向纲吉询问伤势。
我没有凑上去,收了刀就转身要走。
上辈子,……虽然不愿这么说,我不会打架什么的,只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因为自己一个人住,学了一年左右的跆拳道,也练了一年左右的匕首。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见有人叫我。
本来以为听错了,所以没有回头,因为很少被人叫,所以常常分辨不清别人是不是在叫自己。直到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随后背后传来亲切而急促的声音,我才有些诧异地转过身。
映入眼帘的,是弯着腰微微喘气的山本。
他似乎是一路跑来的样子。
“嘛……琛你走得真快啊,喊你也不理我……”
“抱歉……我以为是在叫别人……”
本来想着要和他们保持距离的我,看到眼前这张自己曾喜欢许久的面孔,忽然又紧张地不知所措了。
“因为……恩,从来没有男生在路上跟我打招呼嘛,所以……”
听到我说的话后,开朗的少年直起身,有些意外地望着我,随即露出的是他温暖的笑容。
“呐我就是第一个喽!琛别露出那么沮丧的表情嘛,以后路上看到你,我都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