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迎接他们的却是横尸处处,血流遍地,还有临终前的妈妈,让他带着妹妹去双子国投奔姨妈的嘱咐,最后,是妈妈的那句钢铁般不可动摇的遗言:
“牧光,你答应妈妈,要照顾好妹妹!”
此刻,夕阳西下时,秋风古道旁,白杨大树下,走着这一对侥幸逃生的兄妹,哥哥牵着妹妹的小手,衣衫褴褛,尘满面,默默地行路。
他们刚出家门不久,就遇到了好几批乞丐、难民和流浪儿的抢劫,身上值钱的东西包括衣服都被抢走,他们只好穿上流浪儿丢弃的破衣服,抵御秋日寒风。接下来是吃饭问题,开始他们实在没有乞讨和吃人家剩饭的勇气,于是他们饿了一天。第二天,有几个靠偷窃为生的流浪儿盯上了他们,拉他们入伙,妹妹对哥哥说:“哥哥,你忘记了吗?有一次你偷了人家地里的西瓜,爹爹把你的手都打流血了吗?我们不能偷人家东西呀!还有啊,要是你被抓了起来,我怎么办呀?我们还怎么去双子国找姨妈呀?”
妹妹决定,就是去乞讨、吃剩饭,也不让哥哥去偷。可是当时的山坡羊州,刚发生过洪水灾害,又加上白羊国昏君当道,不理百姓死活,所以哀鸿处处,饿尸遍野,他们乞讨来的钱财还不够一碗面钱。他们看到,一家饭铺的桌子上摆着两碗米饭,客人只吃了两口就走了,筷子还插在米饭上。妹妹红着脸,第一次跑过去拿起了米饭,四处张望了一下,像偷东西一样心虚地跑开,拉着哥哥躲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才挤着墙根坐下,
她拿起客人用过的筷子,难过地说;“有别人的口水,好恶心……”哥哥想出一个主意:“我们把筷子倒过来,用另一头吃不行吗?”于是他们用筷子的另一头,吃下了第一口剩饭。
那一年,白羊牧光8岁,他的妹妹白羊牧兰才6岁。
他们就这样开始了沿途乞讨、吃剩饭、夜宿村野的旅程,他们以为离双子国越来越近,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走错了路,南辕北辙,向双子国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凉。他们在山坡羊州一带还能天天走过城邦,乞讨到一点食物,可是走了十几天后,几乎见不到一个城邦,连乡村都越来越稀少。从地理位置上看,双子国位于12个国家的西北角,此国西面靠海,东面邻处女国,南面与射手国接壤,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天下无人知道森林的外面是什么,凡是进过原始森林的人无一生还。双子国的京城羊州位于此国中部,山坡羊州位于此国北部,从山坡羊州到双子国,正确路线应该是从山坡羊州南下,经过京城,走过白羊国南部,进入射手国,再穿越整个射手国,才能进入射手国的南邻——双子国。而兄妹俩却在往北走,前方等待他们的只有那片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
当兄妹俩走进原始森林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个真相,他们一路上穿过了无数片树林,所以误以为前面也是一片半天就可以穿过的树林。他们越陷越深,树林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昆虫毒蛇、野兽,还有挂破衣服、划伤皮肤的灌木树枝,显得危机四伏,杀机重重。
“哥哥,我饿。我走不动了。”妹妹坐在地上。
“牧兰,你看,这里有一片草,很像我们在家的时候,吃过的青菜。”白羊牧光扯下身边草丛的一片草,观察着说,“可能这也是菜,可以吃的!”
他先吃了一口,咀嚼着没有说话,白羊牧兰扯过一片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就吐了出来,皱眉说:“好苦!好苦!我不吃!”
他把草咽进了肚里,说:“是有点苦,可是我现在感觉,不是很饿了。真的,牧兰!”他又扯下几片吃了起来。
“不吃!好苦!”牧兰撅着嘴说,“我们都走了好长时间了,天都要黑了,怎么还没有走出去呢?我们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的树林,对吗?哥哥?”
他点点头,说:“我吃了这种菜,感觉饱了呢。”
“哥哥,我去那边看看,那边的树底下长着几颗果子,我去吃吃看。”白羊牧兰说着兴奋地起身,向那片果子奔过去,因为饥饿物缘故,身形显得跌跌撞撞。
白羊牧兰在远处的树底下,摘下果子尝了尝,扭头对哥哥喊道:“哥哥!这果子是甜的!哥哥,快过来!”
白羊牧光起身刚走两步,突然听到白羊牧兰惨叫一声,哭喊道:“哥哥救我!”
白羊牧光立即飞奔过去,看见树底下有一条毒蛇,在白羊牧兰的小腿上咬了一口,又顺着她的腿向上游走。白羊牧光一把抓住毒蛇,扔了出去,毒蛇又游了回来,白羊牧光抄起石头,砸死了毒蛇。
“妹妹,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