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歌声,那歌声无比悲凉、无助和绝望。歌声一直在重复三个字,可是音律有无穷变化。他唱的那三个字是:“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双子莺歌吓得浑身发麻,她想点燃烛火,却在慌乱之中碰翻了烛台,烛台落地发出沉重的哐当声,又把双子莺歌吓得蹦了起来,她哆嗦着打开自己房门,猛敲巨蟹江城子房门,巨蟹江城子开门后,她立即扑到巨蟹江城子怀里,以颤抖的声音说:“有……有鬼呀!你听!好恐怖的夜半歌声哦!”
巨蟹江城子温柔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乖,不怕。没有鬼啊!是人在唱歌啊!”
这时,歌声停止,三楼的木制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双子莺歌吓得全身缩进巨蟹江城子的怀抱,但还是抵抗不了好奇心的诱惑,扭头看向楼梯。
她看见一个黑衣男子下了楼梯,来到二楼走廊,他满脸都是伤疤,尤其是额头上有一道粗大的血口,虽然刚刚愈合,但是透明的疤痕上凸显着刺眼的血红,仿佛一张薄薄的、透明的白膜,包裹着正在流淌的鲜血。他脸上仅存的一点没有伤疤的皮肤,透着尸体般的苍白,在黑夜里看到,的确形同鬼魅。
他仿佛没看到他们两人,自顾自轻声哼唱:“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歌声形同鬼哭。
双子莺歌大发怜悯之心,轻声说:“好可怜……”
声音惊动了来者,来者向他们走来,伸手去抓双子莺歌衣袖,嘴里说着:“告诉我,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双子莺歌惊叫一声,驼鸟般地将头埋进巨蟹江城子怀里,巨蟹江城子搂紧双子莺歌退后几步,同时左手呈钳形探出,闪电般地钳住了来者的手。
来者下意识地手腕一翻,一掌向巨蟹江城子击来,巨蟹江城子将双子莺歌推到背后,右手呈钳状来援左手,双手如捧一朵盛开的莲花一般由下向上,网向来者的掌风。
来者的掌风更为凌厉,卷得巨蟹江城子身形微震,他扭身避过掌风,双手呈钳状插向来者腋下,来者竟然不避,因为他只有五岁的智力,所以他的掌风继续前进,已抵胸口,而巨蟹江城子的双手已达腋下。就在双方将要两败俱伤之时,门外闪进一个俏丽的人影,众人一看,来者是狮子言慧。
狮子言慧掌风一出,柔中带刚,分开了来者和巨蟹江城子。
两人都安然无恙。
来者看见狮子言慧,才安静下来,扑到她怀中,叫道:“妈妈!”
狮子言慧轻轻地推开他,说:“对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叫我妈妈!”
来者像孩子一样委曲地望着狮子言慧,仿佛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狮子言慧内心有丝不忍,但表面仍然在瞪着他。
“妹妹……”来者改口道。
“不许叫我妹妹!”
“姐姐……”
“好,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狮子言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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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张章,你看我飞
第十九章 我是谁
翌日一早,双子莺歌和巨蟹江城子下得楼来,发现狮子言慧四处搜寻。
“狮子言慧姐姐,你在找什么?”双子莺歌问。
“我在找白痴。”狮子言慧有点焦虑地说。
“白痴?”双子莺歌茫然。
“是啊!就是我从湖里救起来的、深更半夜唱歌吓你们的那个白痴呀。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被我救醒后,睁开眼就叫我妈妈。我给他说过多少遍了,可他还是叫我妈妈。你说他不是白痴是什么?也许他真的是一个白痴。天哪!我怎么会救起来一个白痴?而且还是一个丑八怪。”
双子莺歌说:“狮子言慧姐姐,我觉得,他不会是白痴。昨天夜里,你没看到他的功夫吗?他是有功夫的人呀!再说,他也不一定是丑八怪。你看他脸上,那都是伤疤。假如把伤疤全都忽略不计,我想像他的相貌应该也算是比较帅的吧?”
狮子言慧像看猩猩一样打量着双子莺歌,说:“你连相貌也能想像?”
双子莺歌说:“那是。对了,狮子言慧姐姐,我想,他脸上的伤疤,通过整容,是可以整掉的。你知道天秤国有一种神奇的手艺叫‘修容术’吧?”
狮子言慧摇摇头,静听下文。双子莺歌得意起来,摇头晃脑、比手划脚开始报料:“大家都知道,天秤国出美女。天秤国女人的美丽,不仅仅是天生丽质,而且还懂得后天的美容和保养。在天秤国的武林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