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春夜良宵,摩登山上摩登峰,摩登峰顶采花客栈。
一圈樱花树,围起一个院落,院落里有一座木制的两层大楼,上挂一张匾额,红底金字:采花客栈。
走进采花客栈,会看到一个大得可以跑马的大厅,左边是柜台,右边是用餐区,摆了许多张餐桌。左端和右端各有两条木制楼梯通向二楼,天花板上挂满了红灯笼。每个红灯笼上都写有“采花”二字。
夜已深,还有两个人,在窗边的餐桌前喝酒。樱花木做成的四方形餐桌,樱花木做成的长方条板凳。餐桌和板凳的表面没有经过油漆和加工,树木的年轮纹理清晰可见,一圈又一圈,窄窄的如同岁月般的流金溢彩,原始得让人感觉到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要叫采花客栈?”对饮的两人中,一个清瘦的脸上无须的老者说。
“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开满了樱花。”对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清瘦汉子说。
“樱花只为自己开放,我们又何苦去采?”老者说。
中年汉子自腰间抽出一把宽背大刀,擦拭着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老者冷冷地举起手中的一双木筷,说:“当年,你抢了我的女人;现在,你又来跟我抢什么?”
“摩登山的宝藏。”中年汉子冷冷地说。
“这回,我不会让你抢走了。”老者转动着手中的木筷。
“二十年前,我抢走小红的时候,你也说过这句话;最后,小红还是跟我走了。”
突然,自左边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锦衣老者气冲冲地下楼,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徨恐带着哭腔说:“师父!我对不起你!师父!我对不起师娘!师父!我对不起师妹!师父!我对不起我……”
对饮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楼梯,突然,刀起。
血溅,拿刀的中年汉子无声地倒毙在地,他的咽喉,插着一只木筷。
这时,自右边楼梯上又奔下一名仅穿内衣内裤的青年男子,男子挥臂大呼:“我爹是谁?我爹是谁?究竟谁是我爹?究竟谁是我爹?”
青年男子看见窗边倒毙的中年汉子,神情大骇,跑到面前,摇着汉子的尸体叫道:“爹!爹!爹!你怎么了爹?是谁杀了你呀爹?”
青年男子叫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放开尸体,停止叫嚷,仿佛醒悟般的自言自语:“对了,你不是我爹……”
老者转动着手上仅余的一只木筷,冷冷地问:“孩子,谁是你爹?”
青年男子看着老者,诚实回答:“方才我娘告诉我,说我爹是……”
“阿色,不要告诉他。”楼梯上传来一名中年妇女的声音。
老者扭头看见那名妇女,双眼一阵悸动,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说:“小红,你让他说,阿色的亲爹是谁?”
楼梯上的小红冷冷地说:“反正不是你……”
这时,突然从门外跑进一个黑衣瘦身男子,大声嚷道:“都别睡了!出大事了!老子下山踩点的时候,发现一大队官兵上山,封锁了摩登山。有一队官兵正奔我们这儿来!”
他的声音惊动了采花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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