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是惟真六年前杀掉那头母鹿的地方,我记得它因中箭而惊跳起来,然后就跌进小峡谷里去了,所以我们只得费劲儿走下峡谷把鹿肉装好带走。”
他说的那个小峡谷,在风雪中看起来不过是一小团树丛,但我顿时就看清楚眼前所有的景象。我看着这山坡的地形、树种和那个小峡谷,就知道朝那个方向走就可以到达公鹿堡,只要再骑一小段路,就看得见矗立在悬崖上的城堡,俯视着下方的海湾和公鹿堡城。这些日子以来,我第一次完全确定我们所在的位置。云层密布的天空让我们无法透过观星来辨认方向,异常深厚的积雪也改变了地形,就连博瑞屈也没办法确定方位,但我现在知道家不远了,在夏季时只要再骑短短的一段路就到了。即使风雪会让旅途更加漫长,我依然下定决心继续前进。“不远了。”我告诉博瑞屈。
阿手已经上路了,骑着他那匹矮胖的阉马勇敢前行,冲破厚厚的积雪替我们开路。我轻推着煤灰,让这匹高大的母马不情愿地踏出步伐。当它走下山丘时,我就滑到另一边去了,只得胡乱抓着马鞍试着坐稳。此时博瑞屈轻推他的马儿和我并肩而行,伸手抓住我的后领把我的身子拉直。“不远了。”他同意我的说法。“你办得到。”
我点点头。这是他过去一小时中第二次出手稳住我,我却苦涩地告诉自己,今晚的状况比以往好些了。我在马鞍上坐稳,把身子拉得更直,接着毅然决然地挺起肩膀。快到家了。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