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探望他。我不知道那些仕女们对这样的出游有何感想,无论是在这种天气徒步或是在别的情况下,我都不清楚她们是否愿意跟随,所以我就自己一个人上路了。我的马儿昨天受了伤,而这崎岖的路对动物来说也不好走,所以我没骑马。这一切都很合理。那么,你为什么要跟踪我,还质问我?”
她选择了直言不讳当作武器,而我也欣然接招,但仍吸了一口气,然后用礼貌的口吻回答她:“吾后,我跟踪您是想确定您毫发无伤。既然只有一只骡子在这儿听我们说话,我就不妨直说。难道您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忘了,是谁想在您自个儿的群山王国抢夺惟真的王位?难道他会迟迟不策划阴谋?您相信两个晚上前在林中迷路只是个意外?我可不这么认为。还有,您觉得您昨天的行动让他感到喜悦吗?刚好相反。您认为这是为了人民所做的事情,他却认为您图谋夺权。所以他恼怒地喃喃自语,然后断定您将比以往更具威胁性。您一定要知道这一切。所以,您为什么让自己成为刀剑毒手的目标?在这地方没人会发现您的!”
“我可不那么容易就成为目标,”她反驳我,“技艺高超的弓箭手才能在如此强劲的风雪里射中目标。至于刀子嘛,嗯,我也有一把刀,想要发动攻势?我可是会反击的!”她再度转身迈开步伐前进。
我毫不留情地继续说下去:“然后会发生什么事?您杀了一个人,接着引起整个城堡骚动,惟真不得不惩戒他的守卫,只因他们的疏忽让您有身陷危机之虞?那么,如果杀手的刀剑本领比您还强呢?如果我现在将您的尸体拖离这一片飞雪中,将为六大公国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吞了口口水然后补上一句,“吾后。”
她慢了下来,但仍抬起下巴轻柔地问我:“如果我日复一日地在堡里坐着,像只蛆一样变得愈来愈软弱盲目,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斐兹骏骑,我不是棋局中的棋子,只管坐在棋盘上等着玩家动手。我是……有只狼在看我们!”
“在哪儿?”
她指了一指,但它像飘着打转的雪般消失了,只在我心中留下鬼一般的笑声。过了一会儿,风恶作剧地将它的气味传送给伙伴,接着这骡子就哼着鼻息拉扯最粗的那条缰绳。“我不知道我们离狼群这么近!”珂翠肯惊讶地说道。
“只是城里的狗,吾后。或许只是一只肮脏的流浪犬在村里的垃圾堆中翻嗅着找东西吃,它可什么也不怕。”
难道你认为我不饿吗?我饿得可以吃下这头骡子了。
回去等着,我马上过来。
垃圾堆离这里很远,且挤满了海鸟和它们的排泄物,及其他脏东西。这头骡子应该挺新鲜美味的。
回去,我告诉你。我呆会儿会带肉给你吃。
“斐兹骏骑?”珂翠肯小心谨慎地问着。
第53节:不可能有身孕
我仓促地回神看着她。“请原谅我,吾后。我分神了。”
“那么,你脸上愤怒的表情不是针对我啰?”
“不。那是……另外一件事在干扰我。对您我只有担忧,毫无愤怒。您能否骑上伙伴,让我带您回公鹿堡去?”
“我想见惟真。”
“吾后,他看到您这样子会不高兴的。”
她叹了一口气缩了缩身子,将视线从我这儿移开,然后更平静地问道:“难道你从来不想和别人一起消磨时光,斐兹,不管对方是否欢迎?难道你不了解我的寂寞?”
我了解。
“我明白身为他的王妃应该为公鹿堡牺牲献祭,但我好歹……是个女人,也是他的妻子,更愿意尽为人妻的义务,但他很少来找我,就算有,也是讲没几句话就离开了。”她转过身来看着我,睫毛上忽然闪烁着泪光。她将眼泪擦干,然后愤怒地说道:“你曾说我的责任只是做公鹿堡王后该做的事。那么,我可告诉你,我这样夜复一夜独自入眠是不可能有身孕的!”
“吾后,请息怒。”我脸孔发热地央求她。
她毫不留情地继续。“我昨晚等都没等就直接走到他房门前,但守卫说他已经离开房间到烽火台去了。”她别过头去,“就连那份差事都比与我同床共枕还重要!”她那满是痛苦的话语,确实无法掩饰心中所受的伤害。
我为了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而眩晕。珂翠肯独自躺在冰冷的床上,惟真在夜里克制不住精技的诱惑。然而,我不知道哪个情况比较糟,只得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您可别告诉我这些事情,吾后。告诉我这些事情是不妥的……”
“那就让我去找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