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帝尊就进来了。看得出来他匆匆赶来,好像有人跑去通风报信说我在那儿,让他立刻放下手边的事情赶来。”
我沉重地点点头。
“他让我根本无法和国王交谈,反而坚持要对我解释一切。他声称有人直接把骑士带来国王的房里,而他刚好在探望他的父亲时遇到他,然后就让那男孩去休息,他自己则和国王谈话。他们一致决定现在已经无法再做什么了。接着黠谋就吩咐他对那位男孩和聚在一起的贵族们说明国库的状况。据他说,我们快破产了,所以每一分钱都得看得紧紧的。毕恩斯应该自己看着办,他这么告诉我。而当我问他毕恩斯的人民难道不是六大公国的人民时,他就告诉我毕恩斯一直以来或多或少都自给自足,所以要求公鹿公国防守如此偏北的绵长海岸似乎不太合理。斐兹,你知道近邻群岛已经割让给劫匪了吗?”
我差点儿站不稳。“我知道这不是真的!”我简直气炸了。
“帝尊说已经割让了。”珂翠肯同样难以平复情绪。“他说惟真在出发之前已经决定,我们无法保障他们不遭劫匪突袭,所以才把坚贞号战舰召回来。他又说惟真技传愒懦,也就是那艘战舰上的精技小组成员,吩咐他让战舰驶回来维修。”
“那艘战舰在收成之后才重新整修,然后就出海守卫海豹湾和群鸥岛之间的海岸,要是近邻群岛求援,它就能做好准备,这是舰长的指令,好让大伙在冬季的海面上勤练航海技术,况且惟真也不会弃守那条海岸线。如果劫匪在近邻群岛稳固军力,我们将永远无法摆脱他们的侵犯,如此一来他们无论在冬季或是夏季都可以从那儿突袭我们了。”
“帝尊宣称他们已经占领那儿了,所以现在只能跟他们和谈。”她那蓝色的双眼端详着我的脸。
我逐渐感到沮丧,几乎要晕厥过去。这怎么可能是真的?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情?我内心的惟真也正反映出我的困惑,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我认为王储绝不会跟劫匪和谈,除了带剑去砍杀,哪有跟劫匪和谈的道理。”
“对我隐瞒这个秘密,不就是为了不让我烦恼吗?帝尊还暗示,惟真对我隐瞒这些秘密,是因为我无法理解这些状况。”她的声音颤抖。她的丈夫认为她不值得知道这些秘密,这可比近邻群岛遭遗弃而落入劫匪手中更令她感到悲愤。我多么渴望将她拥入怀里安慰,内心因而感到痛苦。
“吾后。”我嘶哑地说道,“请听我说出实情,就如同惟真亲口告诉您。您一向是真诚的,但这个论点却不是。我会查出这渔网般繁复的谎言的底细,然后狠狠切开它,我们就可以瞧瞧会有什么样的鱼儿掉出来。”
“我能信任你暗中打探此事吗,斐兹?”
“吾后,很少人像您一样知道我曾受过什么样的训练,好进行暗中查访的任务。”
她沉重地点点头。“你知道,国王不否认这些事情,看起来却也不怎么听得懂帝尊所说的一切。他就……像个孩子般倾听长辈们谈话,点点头却不怎么明白……”她用关爱的眼神低头一瞥坐在她脚边的迷迭香。
第115节:比以往更强烈的仇恨
“我会去看看国王,我保证会尽快给您答复。”
“得赶在毕恩斯公爵抵达之前。”她提醒我。“到时候我应该就知道真相了,我至少得告诉他实情。”
“我们除了真相之外应该还可以给他些别的,吾后。”我承诺道。我口袋中的绿宝石依然沉重,而我知道她不会吝惜这些的。
红船来袭的那几年里,六大公国因劫匪的暴行而苦不堪言,而六大公国的人民也在那段时期感受到对外岛人那份比以往更强烈的仇恨。在他们的祖父和父亲一辈的那个时期,外岛人身兼商人和海盗,船只也个别地在海上进行劫掠。但从睿智国王那时起,我们没有真正经历所谓的劫掠“战争”,虽然海盗的攻击并非罕见事件,但比起外岛船只来到我们沿海做生意的频率还是低了许多。王室和外岛亲戚的血缘关系也是公开的事实,而且许多家庭都有“表亲”居住在外岛。
但是,自从冶炼镇事件之前的残酷劫掠,以及冶炼镇的暴行之后,所有关于外岛人的友善言论都消逝无踪。他们的船只愈来愈惯于来到我们的沿岸,我们的商人却比较少走访他们那儿冰冻的港口和波涛汹涌的运河。如今,所有商业活动都停止了,所以当我们身陷红船来袭的苦难时,我们的人民便无法得知外岛亲人的消息。于是“外岛人”成了“劫匪”的同义字,而且在我们的印象中,所有外岛船只也都有红色的船身。
但是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