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因为有所求才来攻击我们,但是,如果他们真想得到什么,现在就会提出要求了。他们既然知道自己对我们会造成什么样的损害,一定也明白我们至少会考虑他们的要求。然而,他们什么也不要,只想持续劫掠。”
“他们这么做根本没有意义。”我终止他的想法。
“他们的方式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他纠正我。“但是,倘若我们的基本假设错误了呢?”
我只是瞪着他。
“假使他们什么都不要,只要他们目前所拥有的呢?整个国家的受害者。劫掠城镇、烧毁村落、虐待人民,如果这就是他们的整体目标?”
“那太疯狂了。”我缓缓说道。
“有可能。但,如果这是真的呢?”
“那么,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他们,除非消灭他们。”
他缓缓点头。“继续这个推论。”
“我们的船只根本无法让他们慢下来。”我想了一会儿。“我们都希望关于古灵的神话是真的,因为在我看来,他们或者是类似他们的事物,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切德缓缓点头。“没错。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赞成惟真的计划。”
“因为这是我们求生存的唯一希望。”
我们一起坐下,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沉默地注视炉火。那晚当我终于回房就寝时,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惟真遭受攻击并且为他的生命奋战,我却站在一旁观看。我不能杀害任何一位攻击者,只因国王没说我可以这么做。
十二天之后,毕恩斯的普隆第公爵来访。他带领一群随从沿着沿海道路前来,声势浩大令人印象深刻,但整个阵势倒不至于形成公开的威胁。他身穿一位公爵负担得起的所有华服和全副盔甲,他的女儿也骑着马陪在他身旁,除了大女儿留在家乡尽心尽力赈济渡轮镇。我下午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马厩里,然后来到守卫室听他那些位阶较低的随行人员谈话。阿手表现得很好,确认马厩有足够的空间和人手照顾他们的马匹;而且一如往常,我们的厨房和兵营成为接待宾客的好地方。但是,毕恩斯来的人们依然提出许多严厉的言论,他们直截了当说出在渡轮镇所目睹的一切,还有他们的求援如何遭到漠视。我们的士兵真应该感到羞愧,因为他们竟然无法为黠谋国王显然已做出的事情提出辩护;而当一位士兵无法替他的领袖说话时,便只能同意这样的批评,或者在其他地方挑毛病来反对。所以,毕恩斯的人和公鹿堡的士兵会为了小小的意见分歧而拳脚相向,还好大多是单一事件。但是,这些事情通常不会发生在纪律严明的公鹿堡,所以更令人担忧,对我来说,这更强调了我们的军队也给弄糊涂了。
我为了晚宴谨慎选择衣着,不确定自己可能会遇到谁,也不知道别人会期待我做什么。我那天瞥见婕敏两次,每一次都在她还没注意到我时溜走。我想她或许是我的晚宴伴侣,也为此感到恐惧。此刻,我们不能公开冒犯毕恩斯来的任何一个人,但我也不想给她任何正面的响应。其实,我根本用不着担心,只因我发现自己远远地坐在餐桌的末端,和一群位阶较低的年轻贵族坐在一块儿。我在这难挨的夜晚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餐桌上有不少女孩尝试表现出调情的模样,而这全新的体验可真不对我的胃口,但我这才明白到底有多少人在此冬季时节涌入公鹿堡宫廷。他们大多来自内陆公国,积极巴结帝尊,也诚如这些年轻女子所言,他们会很乐意结交有政治影响力的人物。我费心礼貌性地响应他们充满机智的戏谑,几乎无法注意主桌那儿的状况。在那儿,黠谋国王坐在珂翠肯王妃和帝尊王子中间,普隆第公爵和他的女儿婕敏以及姡�罡��亲�米罱��渌�嗽蚴堑圩鸬哪侨撼瓒�L岫�镜墓�蚬�艉退�木材�蛉耍�约八�堑牧礁龆�邮亲钪档米⒁獾摹5圩鸬谋淼苊�辆羰恳苍谀嵌��馕焕醋苑�宓哪昵峁�艏坛腥耸鞘状卧诠�贡ぢ睹妗�
第119节:无名的狗崽子
我坐在那里,视野不好,更听不到什么。我感受到惟真对此状况的惊慌持续升高,我却束手无策。那晚国王看起来不怎么恍惚,反倒是十分疲倦,让我觉得是个好现象。珂翠肯坐在他身旁,除了两颊上的微红外,看上去几乎是一片苍白。她看来吃得不多,也比平常严肃且沉默。相反的,深具社交手腕的帝尊可高兴得很,虽然身边坐着公羊公爵和静宁夫人以及他们的两个儿子,他还是没忽略普隆第公爵和他的女儿们。不过他的欢愉显然让来访者心情烦躁。
普隆第公爵的块头很大,即使上了年纪依然体格强健,他那黑色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