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你看吧!你还真的不懂。你就只会忙碌着,然后表现出一副你知道所有了不起的事情、秘密和所有发生过的重大事件的样子。所以,你不妨告诉我,为什么耐辛痛恨博瑞屈?”
我此刻真是彻底迷失了,完全不知道这和我的不是有什么关系,但我知道莫莉一定将两者联想在一起了,只得极为谨慎试着说道:“她为了我责怪他。她认为博瑞屈把骏骑带坏了……所以才有了我。”
“就是了!你看吧!你看看自己有多傻,事情根本不是这样。有天晚上蕾细告诉我,她那时喝多了点儿接骨木酒,我当时提到你,她则说到博瑞屈和耐辛。耐辛原本爱着博瑞屈,你这傻子,但他不娶她。他说他爱她但无法娶她,即使她的父亲愿意让她屈尊下嫁,只因他已经用生命和剑宣誓效忠自己的主子,也认为自己无法公私兼顾。喔,他说他希望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和她成亲,也希望自己在认识她之前没宣誓效忠,但还是一样,他说他就是无法娶她。
他对她说了些傻话,像是无论马儿多么愿意,它却只能佩戴一付马鞍什么的。所以,她就告诉他,那么,走吧,就走吧,追随这位对你来说比我还重要的主子,而他也这么做了。就像你一样,如果我那么告诉你,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她的两颊上红彤彤的,只见她甩甩头转身背对着我。
这么看来,这和我的过错确实有关。而此刻就在故事的点滴片段加上别人的评述而逐渐成形时,令我感到心烦意乱。博瑞屈首次遇见耐辛的故事。当时她坐在一棵苹果树下,吩咐他帮她把脚上的刺拔出来。很少女性会如此对她丈夫的属下如此要求,倒像是直率的年轻女仆对吸引她目光的年轻男子所提出的请求。还有,他在我那天晚上提到莫莉和耐辛时的反应,只是重复耐辛所说有关马和马鞍的言论,让情况更清楚了。
“骏骑知道这些吗?”我问道。
莫莉转身端详着我,她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却也忍不住要说完这个故事。“不。本来不知道。耐辛当初认识他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是博瑞屈的主子,而博瑞屈也没告诉她到底谁是他所效忠的主子。原本耐辛根本不想理骏骑,只因她心中仍有博瑞屈,你知道。但是骏骑很固执,根据蕾细所言,他简直爱她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也因此赢得芳心。耐辛那时答应了婚事,对他说好,她会嫁给他,但事后才知道他是博瑞屈的主子,而且是在骏骑吩咐他把一匹特别的马送给她时才知道的。”
我忽然想起博瑞屈在马厩看着耐辛的坐骑说:“我训练过那匹马。”我不确定他在训练丝绸的时候,是否就知道这匹马是要送给他心上人的礼物,而且是她的未婚夫送的。我打赌一定是这样的。我总觉得耐辛是因为骏骑极度关心博瑞屈而讨厌他,但现在这个三角关系可变得更微妙了,而且痛苦得多。我闭上双眼摇摇头,感叹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没有一件事情是单纯美好的,”我自顾自地说道,“总是包覆着一层苦苦的皮,也总是藏着酸酸的果核。”
第123节:黑暗的日子
“是的。”莫莉忽然间好像气消了似的坐在床边,而当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时,她也没赶我走。我握住她的手,心中翻搅着千般思绪。耐辛如何厌恶博瑞屈的饮酒嗜好,博瑞屈如何唤回她的宠物小狗,和她如何把它放在篮子里随身携带,还有他如何注重自己的仪容和举止。
“你无法看见一名女子,并不代表她也无法看见你。”喔,博瑞屈。到现在他仍抽出时间照顾那匹她几乎已经不骑的马儿,而耐辛至少也曾拥有一段美满的婚姻,和她所爱的男人度过了几年的美好时光;就算他们之间的关系因政治阴谋而变得复杂,但总还是欢欢喜喜的度过那几年。那么,莫莉和我将拥有什么?就只有博瑞屈现在拥有的这些而已吗?
我拥抱靠在自己身上的她,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如此而已。但是,在那夜这忧郁的拥抱中,我们反而比以往都更加亲近彼此。
红船来袭的那些年,正值群山的伊尤国王在位时期,他的长子卢睿史之死让他的女儿珂翠肯成为群山唯一的王位继承人。根据他们的习俗,当她父亲逝世之后,她将成为群山的王后,亦即人们所说的“牺牲献祭”。因此,她和惟真的婚姻不但象【炫|书|网】征我们将在动荡不安的时期获得盟友支持,更保证群山王国终将以“第七大公国”之名义加入六大公国的王国体系。群山王国仅和内陆公国的提尔司及法洛交界,因而珂翠肯特别关心任何可能分离六大公国的内乱。她从小就受栽培要成为“牺牲献祭”,而她对人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