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服从国王的命令。”她帮我把话说完。“不,斐兹。”她的语气充满决绝和痛苦,接着就推开我走下楼梯。当她走下两个阶梯时,冬季所有的寒气似乎充斥在我们之间,然后她开口了。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她几乎温柔地说道,“我的生命中出现了另一个人,如同国王对你而言般重要,比我个人的生命和我最钟爱的还重要。就像你之前的说法一样,你可不能怪我。”她回头仰望我。
我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像什么,只见她别过头去,仿佛不忍心继续看我。
“为了那个人,我要离开这里,”她告诉我,“到一个比这里安全的地方。”
“莫莉,求求你,他无法像我这么爱你。”我哀求她。
她没看我。“你的国王也不能像我……以前那么爱你。但是,这和他对我的感觉无关,”她缓缓说道,“而是我对他的感觉。他必须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也需要我这么做。了解这一点。并非是我不再关心你,而是我无法把那份感受摆在他的福祉之前。”她又走下两个阶梯。“再见,新来的。”她没再多说什么,但这些话却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我站在楼梯上看着她离去,顿时觉得这感觉太熟悉了,这痛苦也太刻骨铭心了。我飞奔下楼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楼梯下的暗处。“莫莉,”我说道,“求求你。”
她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没有反抗我。
“我该给你或告诉你什么,才能让你了解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就是不能让你走!”
“你再怎么说也无法留住我。”她低声说着。我感觉她抒发了一些情绪,些许愤怒、勇气和决心,但我找不到适当的字眼形容。“求求你。”她说道,这些话令我痛心,只因她在哀求我。“就让我走吧!别为难我,也不要逼我哭出来。”
我放开她的手,她却没走。
“很久以前,”她谨慎地说道,“我说过你就像博瑞屈一样。”
我在黑暗中点点头,也不在乎她看不到我。
“你在某些方面很像他,其他方面又不像。我要像他为耐辛和他自己做决定般为我们做决定,那就是我们毫无未来可言。你的心里已经有别人了,我们的处境也相距太远了,远到无法用任何的爱意衔接起来。我知道你很爱我,但是你的爱……和我的爱不同。我希望彼此分享生命中的一切,你却希望把我关在盒子里和你的生活分离。我不是当你没有更重要的事情可做时,转而打发时间的对象,我甚至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时到底在做什么,你根本从不和我分享那些。”
“你不会想听的。”我告诉她。“你也不会想知道的。”
“别再对我那样说。”她生气地轻声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就是无法忍受这点,你甚至不让我替自己做那个决定?那么你也不能为我做那个决定,因为你无权这么做!如果你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说,我怎能相信你爱我?”
“我在杀人,”我听到自己说了出来,“为了国王而杀人。我是刺客,莫莉。”
“我不相信你!”她轻声说道,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中的恐惧和轻视同样深刻,她终于有些感觉到我对她说实话了。最后,在她等待我承认这是道谎言时,一阵短暂却阴森可怕的寂静在我们之间扩散开来。她知道这个谎言其实是真的,却替我否认。“你是刺客?你甚至无法冲过城门守卫来看我为何在哭!你没有勇气为了我对抗他们!你现在却要我相信你为国王杀人。”她用充满愤怒绝望的哽咽语调说道。“你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些?为何偏偏是此刻?
想让我印象深刻?”
“如果我想这么做,或许早就告诉你了。”我承认,而且这也是真的。我害怕莫莉因我说实话而离开我,所以才滴水不漏地保守秘密,而我的顾虑是对的。
“谎言,”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谎言,全都是谎言,打从一开始就是。我真蠢。人们都说如果有人打了你一次,就会打第二次,说谎也是同样的道理,而我却留下来听信谎言,真是无可救药的傻子!”最后一句残忍的话对我重重一击,让我退了几步,而她也站得离我远远地。“谢谢你,斐兹骏骑。”她用一板一眼的口吻冷冷地说道。“你让事情变得容易多了。”她掉头就走。
“莫莉。”我一边哀求,一边伸手拉住她的手,但她甩开了,然后举起手赏了我一个耳光。
“别碰我,”她低声警告,“看你还敢不敢再碰我!”
接着她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自己正站在博瑞屈房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