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带着马匹和补给品在那里等候。什么时间?”
“晚上吧,当宴会还在进行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会想办法通知你。”
他耸耸肩。“天一黑我就走到那儿等着。”
“博瑞屈,谢谢你。”
“他是我的国王,而她是我的王后,我尽我的本分,不需要你来感谢我。”
我离开博瑞屈,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我在阴影中行走,延伸每一个知觉试着确定没人监视我。一离开马厩之后,我轻快地穿过仓库、猪栏和关了家禽的畜栏,从一道阴影跳到另一道阴影,直到我来到在老地方的小屋,夜眼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与我会合。怎么了?你为什么在我打猎时把我叫过来?
明天晚上天黑时,我可能需要你。你能留在这里,不要离开城堡的范围,在我找你的时候赶来吗?
当然。但是为什么把我找来这里说?你犯不着为了这点小忙如此靠近我。
我在雪中蹲下,它就走过来把喉头靠在我的肩上。我紧紧抱住它。
傻小子,它声音粗哑地说着。现在走吧,我会一直留在这里,你需要我的话可以来找我。
谢谢你。
我的兄弟。
我蹑手蹑脚急忙回到城堡,一进房就赶紧锁门然后躺在床上。一股兴奋感隆隆地通过全身。
我想,等到所有的任务都完成之后,我才能真正休息。
我在上午携带了几幅有关药草的卷轴,获准进入王后的房间。珂翠肯斜倚在壁炉前的躺椅上,看起来就像一位失落的妻子和焦虑的新任母亲。我看得出来她心力交瘁,跌倒也带给她出乎意料的痛苦。她看起来只比昨天好一些,但我仍亲切地和她打招呼,并巨细靡遗地详细解释每一种药草,好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将获益匪浅似的。我成功地让她的仕女们因感觉乏味而告退,接着她终于打发剩下的三位仕女去端茶和拿枕头,还有到惟真的书房找另一幅有关药草的卷轴,而小迷迭香早就在壁炉边的一个温暖的角落打起瞌睡来。当一阵裙摆的沙沙声逐渐远离时,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便赶紧说出计划。
“您将在明晚王储继任典礼之后离开。”我告诉她,不等她开口发问就继续说下去,“穿暖一点儿,也别忘了带御寒用品,但不要带太多。尽量从宴会上早早告退,单独回到您的卧房,就说这场典礼和您心中的哀伤早已让您精疲力竭。还有把服侍您的仕女们也打发走,就说您一定得好好睡一觉,并且交代她们,除非您吩咐,否则不用再回来。把门锁好。不,听我说,时间不多,您得赶紧准备好离开,然后呆在房里,稍后会有人来找您。相信麻脸人。国王会和您一起走。相信我。”我急切地告诉她,然后就听到一阵往房里走回来的脚步声。“
第167节:我们现在需要你
其余的都会安排妥当,相信我。”
相信?我可不相信事情会样样顺利。黄水仙把枕头拿来了,过了一会儿茶也端来了。我们亲切地交谈,一位年轻的仕女甚至对我调情。珂翠肯王后交代我把药草卷轴留下来,因为她还在背痛,所以决定今晚要早点儿休息,或许这些卷轴能让她在睡前打发时间。我殷勤地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切德说把弄臣交给他。我竭尽所能计划这个逃脱之计,现在我只需设法让国王在典礼后独自留在房里。切德只需要几分钟,我却纳闷自己是否得为了他们牺牲自己的性命,接着就不去想它了。只要几分钟。两扇残破的门可败事亦可成事,而我不确定是成是败。我想尽各种可能的手段。我也许可以假装喝醉把侍卫引出来打斗,不过,除非我手持斧头,否则他们两三下就可以摆平我。我一向不善用拳。不,我得保持机动性。我连续推翻了不下一打的计谋,因为实在有太多我无法控制的因素。会有多少侍卫在那儿?他们会是我认得的人吗?瓦乐斯会在场吗?帝尊会顺便来聊聊吗?
在我稍早前去造访珂翠肯的途中,我注意到国王的房门已经钉上了代用门帘,大部分的残骸也移除了,但橡木门的碎屑仍散落在走廊上,也没叫工匠来修理,再次显示帝尊不打算回公鹿堡了。
我得试着找借口让自己进入那个房间。城堡的楼下比以往还忙碌,因为来自毕恩斯、瑞本和修克斯的公爵们将率领随从出席见证帝尊的王储继任仪式。他们被安排在城堡对面的次等客房里。我此刻也纳闷他们对于国王和王后的突然失踪将作何感想。这将被视为叛国,或者帝尊会设法瞒住他们?这对他即将开展的王权会算是怎样的兆头呢?我不去想它,因为这无法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