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轻声规劝他的欲意。
“……没有必要,我只要再一个晚上左右的时间就够了。”
“我宁愿这么做。”帝尊尖酸刻薄地说道。
欲意沉默地低头赞同。于是帝尊坐了下来,欲意则站在他的左后方。帝尊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不经意地靠在椅背上,他仰起头转向一侧从鼻孔呼气,然后举起手朝一个人指�去。“波尔
特,就是你。我不要打断他身上的任何东西,因为当我们得到我们想要的之后,我想让他可以再度见人,你明白的。”
波尔特微微点点头,脱下身上的冬季斗篷让它落在地上,然后也脱下了衬衫,其他人则冷酷无情地注视着。我想到很久以前和切德的一场讨论,然后便想起他一段小小的忠告。“你如果集中注意力在你将说出口的话,而非你不会说出口的话,就能在酷刑中支撑更久。我曾听过有人不断重复同样的一句话,就这样持续重复,即使当他们再也听不到问题,也还是一直说。把注意力集中在你将说出口的话,你就比较不容易说出你不希望说的。”
然而,他这理论性的忠告对我来说可能不怎么管用,因为帝尊似乎不怎么发问。
波尔特的个子比我高,体重也比我重,看来除了面包和水之外,他似乎还吃了不少东西。他暖暖身并伸展四肢,仿佛我们将为了一项冬季庆的赏金比赛摔跤似的。我站着注视他,他也用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看着我。他手上戴了一副无指的皮手套,原来他早已有备而来。接下来,他向帝尊鞠躬,帝尊也点点头。
现在是什么情况?
安静!我要夜眼安静,但是当波尔特满怀信心走向我的时候,我感觉上唇一阵咆哮般的抽动。我躲过他的第一拳,然后上前击出一拳,等他再度挥拳时又退回来。绝望反而让我更敏捷。我不指望有保卫自己的机会,我一直以为时候到了会是自己被五花大绑接受拷打。当然,时间多得很,帝尊有很充裕的时间折磨我,就不要想那个了。我从来不擅长这样的打斗,但也不去想这个了。波尔特的拳头掠过我的脸颊,要留意。我引诱他舒展身子并出招,但此时却被精技裹住。我在欲意的突袭中摇摇晃晃,波尔特就轻而易举地揍了我三拳,分别落在下巴、胸膛和脸颊上方,迅速且力道十足。这样的身手显示此人是位老手,而他脸上也浮现出
乐在其中的微笑。
第186节:永无止尽的拷打
接下来是一段永无止尽的拷打,我无法同时躲开欲意和波尔特。我试图推论,但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思考不知是否可称为推论;我的身体有抵抗生理痛苦的防御机制,我会昏过去或送命,而死亡或许是我在此唯一胜出的希望。所以,我选择防卫我的心智而非我的身体。
我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顿拳打脚踢。我象【炫|书|网】征性地防卫着,让自己远离他的拳头,强迫他追逐我,双眼注视着他,尽可能抵挡他的攻击,并且不影响到我抵挡欲意精技压力的警戒。我听到守卫嘲弄我那想像中的无精打采,只因我很少反击。当他一拳让我摇摇晃晃地退到围着我们的士兵那儿时,他们就又推又踢的把我挤回波尔特那里。
我无法集中思绪在战术上。当我摇晃的时候,就摇晃得很猛烈,而我少数几次挥出的拳力,也小的可怜。我渴望解放自己,释放我的愤怒并扑到波尔特身上使劲捶打他,不过如此一来就会松懈对欲意的防卫。不,我必须保持冷静忍下来。当欲意加强对我施压时,波尔特就能好整以暇地攻击我。最后,我只剩下两种选择:我可以用手挡住我的头或身体,但他总是会把攻击转向另一个罩门。恐怖的是,我知道这人没有施展全力,他出手只为了让我感觉痛苦或造成皮肉伤。但当我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却和欲意凝视的眼神碰个正着,看着他满脸是汗给我带来了片刻的满足,波尔特却在此时用力揍了我的鼻子。
布雷德曾经对我描述他在打斗中听见自己鼻子被打断的声音,真是个难以置信的感觉。一阵令人作呕的声音配上极端的痛苦,强烈得让我只能感受到这份苦楚,然后就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我在意识的边缘颤抖,并在那儿徘徊。这时,有人把我的身子翻过来让我背部贴地仰躺着。不管这人是谁,他检查完我的伤势后就站了起来。“鼻子被打断了。”他宣布。
“波尔特,我叫你不要打断任何东西!”帝尊愤怒地对他抗议。“我必须让他看起来毫发无伤。给我一些酒。”他暴躁地悄悄对另一个人下令道。
“这不是问题,帝尊国王。”有人对他保证。那人在我面前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