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第不一会儿就把我拖起来站好以便再一次击倒我。我比他先对那重复的攻击程序感到疲惫,而地板对我的伤害也不亚于他的拳头。我似乎无法站稳,也无法举起手来防护自己。我又退回自己的心中,愈缩愈小,然后在那儿挤成一团,直到纯粹的肢体痛苦迫使我再度警觉和挣扎。但快地,我就会又晕了过去。我开始注意到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帝尊的乐趣。他不想绑住我藉以造成我的痛苦,而且眼睁睁地看我挣扎、尝试反击而后失败。他也看着他的侍卫们,毫无疑问在注意谁将眼光从这项运动中移开,同时利用我来衡量他们。我强迫自己不在意他从我的痛苦中获取乐趣,而我真正关切的是维持竖起的心防,以及不让欲意窜进我的脑
海中,那才是我必须打赢的战争。
当我第四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牢房的地板上,感觉到严重的鼻塞,而且是气喘的声音将我唤醒,这就是我呼吸的声音。我就这样躺在他们把我丢下来的地方,稍后才举起手将
凳子上普隆第的斗篷拉下来,有一部分就落在我身上,于是我又躺了一会儿。帝尊的侍卫们果然听话,他们真的没打断我身上的任何东西。虽然我全身疼痛,却没有半根骨头断裂。他们带给我的只是痛苦,并不能让我失去生命。
我缓慢地爬到我的水边。我无法算计自己得费多大的痛苦才能举起水壶喝水。我原本尝试防护自己的抵挡动作反而让双手肿胀酸疼,只得白费力气地试着不让水壶的壶口撞到嘴巴。最后,我终于喝到水了,这不仅让我重获体力,也让自己更清楚察觉每一处伤痛。我的半条面包也还在。我抓住它剩余部分的末端将它浸泡在剩下的水中,然后吸吮着因浸泡而变软的面包,尝起来就像血一般。波尔特最初的那几拳把我的牙齿打松,嘴巴也破皮了。但我注意到鼻子其实才是阵痛的来源,也无法让自己伸手触摸它。吃东西一点儿乐趣也没有,不过是解除了一部分伴随痛苦而来的饥饿。
过了一会儿我坐起来,将斗篷裹在身上思索自己知道了些什么。帝尊会一直让我遭受皮肉之苦,直到我运用原智攻击好让他的侍卫们见证,或瓦解我的心防好让欲意侵入我的心中,并且驱使我招供。我纳闷哪一种方式会让他获胜,而我也不怀疑他将获胜,只因我唯有一死方可步出这牢笼。还是有选择的。我可以让他们在我运用原智或对欲意放弃心防前把我打死,或者服下我为瓦乐斯准备的毒药,如此一来我必死无疑,加上我目前虚弱的状态,我可能会比为瓦乐斯计划的时间还早中毒,但会很痛苦,十分悲惨地痛苦。
第187节:我现在也失业了
一种痛苦似乎和另一种痛苦同样剧烈。我费劲地卷起右手沾满血迹的袖子,缝住暗袋的线轻轻一拉就会断,但干掉的血把开口粘起来了。我小心翼翼地拨开它,一定不能让里面的粉末洒出来,而且要等到他们给我更多的水之后才能服用,否则我只会因粉末的苦涩而作呕反胃。我持续拨着线,直到听见走廊传来声音。
他们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回来找我似乎不太对劲。我聆听着,这不是帝尊,但无论是谁,一定和我脱离不了关系。这是很浓重的声音,一阵低沉颤抖的漫谈,守卫以不友善的语气简略响应。接着是另一个居中协调的声音,然后那低沉的说话声又开始了,而且愈来愈大声,语气中有明显的火药味,突然间变成了吼叫。
“你死定了,斐兹!在水面上被吊死,然后你的尸体会被烧的一干二净!”
是博瑞屈的声音,怪异地混合愤怒、威胁和痛苦。
“把他赶出去。”一名守卫直截了当地大喊出来,她很显然是内陆人。
“我会的,我会的。”我认得那声音,是布雷德。“他只是喝太多了,如此而已。他一向都有这个问题,而牢里那小子有好几年都是他的马厩学徒。每个人都说他应该早就要知道那小子的状况,又说或许他根本就知道却不做任何处置。”
“是……的。”博瑞屈愤怒地表示赞同。“害我现在也失业了,小杂种!我再也不会有公鹿的绣饰了!唉呀,去埃尔的,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马儿都不见了,都是我所训练过最该死的好马,却全给送到内陆去了,给一群傻子看管!狗不见了,老鹰也不见了!只剩下没用的动物和几头骡子,这里没有一匹马是我的!”他的声音愈来愈接近这里,语气充满狂怒。
我挣扎地爬到门边,抓住铁条往外看,却看不到守卫岗哨,只有他们在墙上的影子。博瑞屈的影子尝试从走廊移过来,守卫和布雷德则试着把他拉回去。
“等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