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厌烦,面上平静,淡淡道:“下官只是进宫谢恩,圣上并未有任何圣谕示下。”
潘弥业似乎没有察觉到江景辰的不满,继续笑着追问道:“不对吧?百乐门大掌柜青瑶受封女官,难道此事与你无关?”
江景辰心中越发鄙夷,冷漠地看着潘弥业。
“大人,究竟想问些什么?”
潘弥业的笑容微微一僵,很快便又恢复了笑容。
“圣上对你信任有加,连带着你身边的人也沾光不少,但这份恩宠不会没个来由......本官想知道,圣上近来可是有何安排?”
为官者,少不得需要揣摩圣意。
如何揣摩?
自然是从各方面获得消息,汇总之后加以推测。
江景辰想起先前种种,心中对潘弥业没有半分好感。
官大一级压死人。
碍于身份,面上不好发作,只得压着情绪。
“圣上日理万机,每时每刻都在安排国之大事,不知大人具体问的什么?”
“那三位大人已经许久没有动作了,本官想知道,圣上对于此事是怎样的态度。”
潘弥业直言不讳。
在他看来,圣上要对付三省主官,那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至今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这很不正常。
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还是圣上另有安排?
作为新晋政事堂一员,他此刻的处境很是尴尬。
因此迫切需要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好为之后做些准备。
朝堂百官,审时度势,各有心思。
上一刻还是盟友,下一刻便是政敌。
江景辰自然不会对潘弥业掏出一片真心,
“圣上态度不变,只是苦于未能抓到把柄。要不,大人尽尽力,暗中调查一番,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谁都想要立功,但不是谁都有本事够立功。
潘弥业自认本事不差,可也没到能与三省主官掰腕子的程度。
“本官上了年岁,精力不如你们年轻人,即便有心也是无力。不过本官听说,沈相府上那位姓费的谋士,似乎近来有些动静。”
江景辰知道这是潘弥业放下的钩子,想拿自己当枪使。
但事关费兴仑,即便明知是钩子,也得咬上一口。
“敢问大人,是何动静?”
“本官收到消息,称费兴仑近来与某人频繁接触。”
“某人是指?”
“指的是纯王殿下。”
“纯王殿下?”
费兴仑的背后是沈相。
此人身份非同一般,私下频繁与纯王接触,怎么想都不简单。
夺嫡之争要开始了吗?
江景辰陷入沉默。
潘弥业见状,眉目间难掩喜色,当下也不打扰,转身悄然离开。
诱饵已经放下,线也放的足够长。
这次,能钓到多大的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