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有吕恒随行监视,需要隐藏实力。
暗有游方道士虎视眈眈,不得不加以防患。
江景辰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先返回安南县。
经历过刺客行刺之后,吕恒领着五十名百骑一同入城。
“江大人,时间有限,希望你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圣上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扣除路程所需,实际上只有半个月可用。
江景辰含笑道:“多谢吕大哥提醒,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当然清楚。”
吕恒淡淡道:“希望吧。”
入城后,百骑安顿在县衙附近。
安南县令私下来报:“下官查过了,近一个月内,外来过客约三千余人,刨除商贾之流,尚有五百多人,当中近半数来自淮南道。”
淮南道?
太初宗?
江景辰眉头皱起,询问道:“那五百多人有多少留在安南县?其余去往何地?”
安南县令微微躬身,回答道:“至今仍在本县逗留者,约莫一百余人。”
江景辰下令道:“本官遇刺,贼人极可能隐藏城内,你派人将那些人全都抓了,细细审问,但凡说不清来路之人,施以重刑。”
安南县令略有担忧,迟疑道:“动静会不会太大了些?”
江景辰不以为意,淡淡道:“再大,能大得过本官遇刺吗?”
“代天子”三字份量之重,莫说是只抓一百余人,就是再多十倍也无不可。
当天,安南县令调兵,将在册之人全都抓进大牢。
经过一个时辰的审问之后,确定当中有十六人来历极为可疑。
江景辰收到消息,亲自前往大牢,随机选了个中年大汉。
“你是太初宗的人吗?”江景辰开门见山。
中年大汉眼中诧异一闪而过,开口道:“我只不过是寻常百姓,不知道什么太初宗,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抓我?”
江景辰漫不经心翻看口供,随口下令道:“上酷刑。”
中年大汉奋力高喊道:“你们这是想要屈打成招,我要去府衙告你们。”
世间能撑得过酷刑之人不是没有,但眼前的汉子显然不是。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开始求饶。
江景辰扫了一眼,嗤笑道:“白长这么大个子,骨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硬。”
中年大汉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点头称是。
江景辰沉声道:“说吧,你们太初宗不在淮南道待着,跑来泉州地界上做什么?”
中年大汉缓了口气,回答道:““一个月前,宗主下令,命我们前来泉州,目的是为了阻止贼人劫走海运司的海船。”
算下时间,一个月之前,泉州海运司的海船已经出航。
也就是说太初宗在那时就已知道有人要劫船。
这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江景辰追问道:“你们宗主怎么知道海船会被劫?”
中年大汉强忍身上疼痛,哭求道:“小人只不过是太初宗一名普通弟子,一切听令行事。宗主为何提前知晓此事,小人真的一概不知,求大人饶过小人性命!”
江景辰暗自思量。
如果太初宗早在一个月前就得到消息,那么他们一定掌握了某些重要线索或者情报。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那位宗主产生更多好奇。
“你们是否已经发现了劫匪的踪迹?或者有没有其他相关线索?”
“回大人的话,我们一直在暗中监视海运司的动静,直到海船被劫,至今尚未发现可疑之人。不过……”
说到这里,中年大汉稍作犹豫。
江景辰见状,眉头微皱,催促道:“不过什么?快说!”
中年大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若要我说也行,只求大人能保证放过小人。”
江景辰对小鱼小虾没兴趣,当即应了下来。
中年大汉当即不再犹豫,直言道:“海船被劫之后,小人没有受到宗门命令,于是便在此地潜伏下来。
期间,打听到一些传闻,说是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策划一场大阴谋。
据说那些人的目标不仅仅是海运司的海船,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小人实在无法得知。”
中年大汉一口气说完,满眼期盼,哀求道:“大人,小人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可以放小人离开了吗?”
猫有猫路,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