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禾不明白郝婆婆突然间的感慨,笑了笑,转言道:“我想说的是,人都会变,青瑶越变越好,我当然也不能落后。”
入宫一年,她便成为除孟淑妃外,后宫中最受宠的嫔妃,可这些都是凭借取悦男人的手段。
与青瑶的变化相比较,白芊禾自觉落后了太多。
因此,她希望能够借助这次机会,游走在皇后与各嫔妃之间,犹如刀尖起舞,又好比火中取栗,方能尽显她的手段。
她是白芊禾,也是后偌大后宫中的一员。
每朝每代都禁止后宫干政,究其根本原因,就是朝臣忌惮嫔妃的手段。
谁言女子不如儿郎?
既以白身入深宫为妃,怎能不搅动一场风云。
这里是后宫,也是她白芊禾的战场。
此时此刻,在她的双眸当中,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郝婆婆见状,心头莫名一跳,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危险,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折腾。”
不知道怎么想,却又觉得想法很危险。
听上去似乎有些矛盾,但白芊禾明白郝婆婆的担心,想了想,直言道:“公子早前做了些安排,关键时刻能够让我扭转乾坤。”
知道的越多,陷的越深。
郝婆婆本不愿追问,可一想到如今与白芊禾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真出了事情谁也逃不了。
当下也没想太久,郝婆婆便直接了当询问道:“ 是什么安排?”
白芊禾回答道:“公子在去年时,与魏秉文及孟维桢一起开了家舶来品专卖店,若我需要,随时能拿出贩卖军械的实证。”
不用问,背后定然牵扯魏家与孟家。
贩卖军械可是重罪,一旦坐实,即便是魏、孟两家,圣上怕也不会从轻发落。
轻则流放三千里,重则牵连整个家族。
郝婆婆犹豫道:“你想用这件事威胁魏太后与孟淑妃?”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后最宠魏秉文。
而孟淑妃亦是不遑多让,为了弟弟孟维桢,从圣上那里求来了大理寺少卿一职。
若用贩卖军械之事作为威胁,那么魏太后与孟淑妃多半是会服软。
只不过,一位是圣上嫡母,另一位是圣上最宠爱的妃子,一旦用上威胁的手段,之后怕是很难收场。
风险与机遇并存。
白芊禾是自信,但决不自负,当即表明态度道:“这是公子给我的保障,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去威胁那两位。”
郝婆婆稍稍安心,不禁感慨:“从去年就开始布局,江小子的目光看的也太远了!”
白芊禾含笑道:“公子也是被逼无奈。”
这句话似乎是在替某人开脱,至于是在开脱什么......
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不好将其说出口。
郝婆婆不愿接着话题,当即转言道:“需要我做什么?”
白芊禾压低声音,开口道:“之后要做的事情太过重要,单单靠钱财怕是不足以让人心稳固,得用毒。”
在后宫办事得用人,怎么才能让那些人死心塌地?
无非就四个字:威逼利诱。
给钱的同时,还得下些慢性毒药,再配合宫外人手监视家眷。
如此手段之后,不怕那些宫人不听话。
郝婆婆既然上了船,自然是没有半途下船的道理,更何况她本就是青玉的师叔,玩毒药的能有几个好人?
“你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忽然间,郝婆婆想起了什么,幽幽一叹:“可惜我的药对你没效果,倘若能令你怀上龙种,之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提及孕事,白芊禾有着自己的想法,压低声音道:“您说,有没有可能是圣上的问题?”
同样是出自郝婆婆之手的助孕药,罗霓裳服用一段时间之后便怀上了。
可她不仅用药比罗霓裳多,还有郝婆婆每天调理,按道理早就应该怀上身孕才对。
除非根本原因不在她,也不是药,而是圣上。
郝婆婆想了想,开口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圣上自登基之后,后宫至今未有子嗣诞生。”
白芊禾联想到先前听过的传言,小声道:“有传言说圣上登基之前,曾被几位兄弟共同暗算,会不会就是那时伤了子孙根?”
郝婆婆摇头道:“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