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举。”
庄延昌怒斥道:“简直荒谬,简直滑稽,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圣人之言然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即便怒至青筋暴起,气到手臂抖动,他也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由此可见,读太多圣贤书不一定全都有用,骂人都找不出几个脏字。
青玉的良心不多,但也没想将庄延昌气出个好歹,见对方大有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架势,于是便缓了些语气。
“我是女子,是小人,你是男子,是大丈夫,怎连最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好好好,老夫倒要听听是何道理,你且说来。”
“道理很简单,强权为上。”
顿了顿,青玉继续说道:“你若是有权有势,哪个敢将你看轻?”
庄延昌怒斥道:“简直荒谬,若按你所言,世间公理何在?律法何用?”
青玉道:“强权即公理,凌驾于律法之上。”
并非是她偏执,而是封建制度下的社会本就如此。
江景辰默默点头,随手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
庄延昌有心反驳,但想到自身经历之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老夫耻与妇人做口舌之争。”
青玉翻了个白眼,也不接话,转头从江景辰手里抢来汤匙,喂宝宝似得,一勺一勺喂去。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时候也并非是种享受。
江景辰吃了几口,示意青玉停下,转头看了眼庄延昌,含笑道:“青玉就这个性子,先生莫要见怪。”
庄延昌冷哼一声,不予回应。
江景辰自顾自说道:“我既答应先生,划营之事定然会去办,在此之前,还请先生帮我一个小忙。”
庄延昌道:“你想让老夫做什么?”
江景辰接过青玉递来的手绢,将嘴角擦拭干净,方才慢悠悠开口道:“我需要先生帮忙写一篇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