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官邸后,江景辰吩咐董瓒,命其安排人先行出发,前去东岭县收集鸡冠山匪的相关消息。
庄延昌狐疑道:“你该不会是想领兵攻打鸡冠山吧?”
江景辰笑而不语,转言道:“鄯州刺史不待见我,想来秦州那边也不会有太大差别,先生可有良策教我?”
庄延昌沉吟许久,摇了摇头:“在朝廷新的旨意抵达之前,除非闵大人下令,否则无法解决目前困境。”
话音刚落,紧跟着又加了一句:“不能杀人。”
陇右道下辖十八州,两大都护府,大小县城数百座,不可能所有地方官员全都已经投效三省主官。
江景辰无法分辨,更加不可能逐一试探,倘若不杀人,那么在新的旨意抵达前,只能带领新兵“流浪”。
在某些人眼中,此时的江景辰显得无比狼狈,犹如被驱赶的丧家之犬,到哪里都不受待见。
可对于江景辰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先生,当真只能坐以待毙?还是说,先生不愿真心出谋划策?”
“还不到坐以待毙的地步,只等新的旨意一到,你便可从事件中脱身,难过的只是当下,挺过去就好了。”
“若届时仍无法脱身,先生是否依旧是这般态度呢?”
江景辰步步紧逼。
庄延昌明白意外之意,沉默片刻,开口道:“圣上命你募兵一万,少一人你都得担责。”
他这般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却是一语道破了江景辰的心思。
鸡冠山易守难攻,匪徒人数不详,只要发生战斗就必定会出现伤亡。
但江景辰根本无法保证队伍零伤亡。
正如庄延昌所言,旨意中是募兵一万,少一个人都不行。
圣上登基至今,朝廷也从未出现过招安的先例。
不能打,却又想打,那该怎么办?
江景辰目前暂无具体思路,于是便询问道:“若我执意领兵剿匪,先生可有良策,解我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