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罔替(子孙世世代代袭爵),二是世袭(只袭一代,三代,或是五代)。
非战功不封爵,非开国功臣不封世袭罔替。
威远侯是世袭罔替的爵位,江景辰这一世是生母,就是死在了这样的勋爵人家,就连他也险些断送了性命。
那一年他八岁,用了十年时间才再次回到了这里。
江景辰弯了嘴角,无声的笑着,眸光流转,寒霜渐凝渐重。
身旁的青玉有所感应,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阴沉,悄悄询问道:“公子,里面来了不少人呢,要不就由我来出手吧。”
万金瞪了她一眼,寒声道:“你个死丫头,真当我不行吗?”
公子说过,江南是自家地盘,想怎样都可以,但京城这地方不同,毕竟是天子脚下,不能够太过嚣张。
威远侯府那一队护卫穿的人模狗子,可在万金看来,还不如前几年在江南遇见的山匪。
他只不过才踢了几脚,用了几息时间就让那些护卫倒地不起。
青玉在一旁怪腔怪调的开口:“公子,弄出这么大动静,你那个便宜爹居然还能够沉的住气不出来,不简单啊!”
“他不出来见我,那我便进去见他。”江景辰笑的意味深长,不急不缓一步步踏进侯府。
东府,留春园。
得到消息的威武侯夫人小郑氏内心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今天是女儿的笄礼,请来的正宾是胡国公老夫人,一品诰命的老封君。
赞者请的是刑部侍郎家的夫人,执事则是赵太傅家的孙女,以及礼部侍郎家的嫡幼女。
来观礼的不是高门勋贵,便是清流世家,毫不夸张的说,京城小半数贵妇千金,如今都聚集在威远侯府后宅留春园中。
如此重要的场合,怎么敢,怎么能出现意外?
小郑氏强忍心中戾气,不动声色寻到堂屋里的嫡亲姑母——西府二房老夫人郑氏。
屋里聚着几个老太太正喝茶闲聊,她不好开口直说,只能暗中使了个眼色。
郑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愉,找了个借口与小郑氏一同来到偏厅。
“你不去前头招待客人,跑来寻我做甚?”
“姑母,出事了,那小子突然就回来了,不声不响的回来了,一点消息没露,这可如何是好?”小郑氏焦急万分。
“说了多少次了,你如今是威远侯夫人,便得跟着侯爷喊我二婶,不许再喊姑母。”郑老夫人低声呵斥,抬手在侄女的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
“都怪我,这是急糊涂了,二婶您就饶了我这回吧。”小郑氏匆匆行了一礼,言语之间异常恭敬。
郑老夫人满意点头,她这侄女哪哪都好,足够孝敬,也愿意听话,否则当初也不会选她来当这威远侯夫人。
“以后千万记住,特别是在长房老虔婆面前,别再这么急躁,丢了侯夫人的仪态,再让人看轻了。”
“侄媳谨记,二婶教诲铭记于心。”
小郑氏垂眸低眉,很好的掩饰了眼色中的几分异色。
郑老夫人睨了她一眼,出声问道:“你刚才说,是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