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着想,就更加不希望他掺和进这些污遭事中。
江景旭急呼呼的说道:“生而为人,连亲母都护不住,还学什么劳什子的学,姨娘不说,我便去找三哥问个清楚。”
韩姨娘只略微迟疑。
江景旭便已冲出了小院。
一路询问,没多久便找到了正手握一杆鱼竿,悠闲坐在池边垂钓的三哥。
在他身边,正是那位跋扈的丫鬟。
“三哥,我有事问你。”江景旭态度不善。
江景辰将手里的鱼竿递给青玉,回过身看向同父异母的弟弟。
“十年不见,你这急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
他年长两岁,离府那年远远瞧见这位五弟站在廊下抹着眼泪。
手足之情是有,但不太多。
“三哥为何纵容丫鬟打伤韩姨娘?”
江景旭问的毫不客气,阴鸷的双眼死死盯着一旁的青玉。
后者无知无觉,聚精会神的垂钓池子里那一条条肉眼可见的肥美大鱼。
公子说,十年前他在池子里撒了一池的鱼苗。
如今十年过去了,该是到了收获的季节。
一想到公子独创的糖醋鱼,红烧鱼,酸菜鱼,松鼠桂鱼等等美味,青玉恨不得跳下池子徒手去抓。
江景辰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招了招手。
“别把鱼给吓跑了,到这边来聊。”
“三哥,我没工夫和你闲扯。”江景旭强忍心中怒气,依言走了过去。
江景辰眉头一挑,笑问道:“那你就直说吧,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江景旭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让你那丫鬟向韩姨娘下跪磕头认错,再打上三十大板。”
他说的是三十大板,而不是三十板子。
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挨上三十大板,少说也得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走路。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真要挨上一顿,丢半条命是铁定的。
像是衙门那些专门打板子的熟手,三十大板直接就能将人打死。
威远侯府五少爷虽只有十六岁,倒是个心狠的。
江景旭并未压低声音,青玉却恍若未闻,手里握着鱼竿晃来晃去。
“公子,这么多大鱼,为什么都不咬钩啊?”
江景辰瞟了一眼,无奈道:“鱼都被你晃晕了,还咬什么钩,你要再多晃几圈,它估计都能跳出来给你一尾巴。”
青玉娇嗔道:“给脸不要脸,真不是个东西。”
江景辰眼见她收回线,恶狠狠的提着鱼竿摆了个姿势,干净利落的往池子里叉出一条大鱼。
“公子,快来看啊,我捉到一条好大的鱼。”青玉兴奋大喊。
江景辰不由抚额,内心感到一阵无语。
在他看来,不是用鱼竿钓上来的鱼,那都是没有灵魂的。
奈何对于青玉来说,有没有灵魂不重要,只要能吃进嘴里就行。
至于是用什么办法,一点都不重要。
她不理解钓鱼人的信仰,而他也不打算去解释这种略显复杂的事情。
就这么着吧!
江景辰收回视线,问道:“你刚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他说的极为轻佻,完全没将旁人放在眼里。
江景旭只觉一股火气直通头顶,猛地一拍石桌,大喝道:“江景辰,你莫要欺人太甚。”
江景辰似笑非笑,极其认真的点头:“就是摆明了要欺负你,你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