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你们走。”叶芳菲见状反而冷静下来。
这下反倒让前来捉拿黑狐的人多出一丝怪异之感,一行人默默对视交换眼神,前后左右围聚,押着她出了客栈。
然而就在踏出客栈大门的瞬间,忽然传出一声沙哑的声音。
“七个大男人欺负一位娇滴滴的小姑娘,你们可真是有脸啊!”
雨势渐大,巷子拐角处走出一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手持一柄精铁长剑的高大男子。
宽大的斗笠遮住了他大半面容,让人看不清具体面貌,只见一张略显刻薄的嘴唇,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七人中手持大刀中年人拱手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劝兄台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为好。”
“我这人的平生的爱好就是管闲事。”蓑衣人微微低垂着头,一步步向客栈大门走去。
江湖中人,无冤无仇的情况下,多是先动口,若是说不通,再行动手。
大刀客见对方似乎不想按寻常套路来,也不拘泥往日之礼,拔刀大喝道:“只你一个人,想与我们七个动手,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些。”
蓑衣人轻笑道:“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只听‘呛啷’一声,手中长剑如潜龙出水,剑势划破雨幕,直刺为首的大刀客,没等他举刀抵挡,长剑极为迅速的刺中握刀的右手,大刀也随之掉落在地。
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到地上,转瞬便被雨水冲刷干净。
其余六人呆滞在原地,那一剑实在太快,以至于让人生出在雨滴为曾落在剑身之前,剑就已经刺中了大刀客的右手的错觉。
七人心中有数,仅此一剑就已高出他们太多。
年纪最长者站了出来,抱拳道:“兄台武功之高,某佩服,敢问兄台出自何门何派?他日有闲,我等定当登门拜会。”
蓑衣人嗤笑道:“打就打,不打就滚,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我们武功虽不如你,但今日有上百名江湖好手皆是为此女子而来,兄台何不与我们联手将她押回京城交差,到时十万贯赏钱我们八人平分,如何?”
“平分?放着十万贯赏钱不要,反而去选一千多贯,你们是觉得我傻吗?”
蓑衣人随手挽了朵剑花,引动一串雨滴激射而出,瞬息间就洞穿七人衣袖。
这般泠冽的剑势,也就只有一流的用剑高手才能使得出来。
这人武功之高,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力的范畴,七人不约而同的嘟囔了句“倒霉”,没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开,毫不留恋即将到手的十万贯钱。
江湖就是如此,谁有本事谁吃肉,没本事的连汤都喝不上。
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这次来的人不少,他们只不过快人一步,却也不会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十万贯钱挣个你死我活,到头来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
叶芳菲心思百转,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兵将至,落入七人手中和落入一人手中,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定了定神,问道:“你是官府中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