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圣旨就必须得供在江家祠堂之内。
江景辰手捧圣旨进了祠堂,抬眼看向最高的那一排上摆着数道圣旨,其中有一道是给母亲的诰命敕封。
吴老夫人作为身份最高的老封君,代表威远侯府念了一遍告文之后才郑重将圣旨放置高台上,又带头上了三炷清香。
家祠不用于宗祠,因而府里的小姐夫人们亦是可以进入,大小主子恭恭敬敬祭拜一番,随后出了祠堂各自回各自院落。
吴老夫人喊来府里的裁缝,吩咐道:“为三少爷量好身子,快些送去织染署。”
织染署掌供冠冕、组绶及织紝、色染等,百官服饰多是出自织染署之手,江景辰疑惑道:“不该是让他们派人过来吗?”
吴老夫人解释道:“那是宫里贵人才有的体面,咱们威远侯府可没那么大的脸面,得自家量好身子送去,到时会同官牌一齐备好,那时才会有人送上门来。”
官牌形状似鱼,因此又称为鱼符,与能调动兵马的虎符不同,鱼符仅作证明身份之用。
江景辰虽只是得封正六品昭武校尉的武散官,可该有的行头都有,这也意味着从此跨入仕途行列,不在是白丁之身。
待裁缝量好了身子退下,吴老夫人紧跟着又交待道:“等你父亲下了衙,摆上几桌席面,你也请三五好友,像是朗哥儿他们,到府上来好好庆祝庆祝。”
江景辰应了下来,接着道:“现在时辰尚早,我回去准备准备。”
吴老夫人语带埋怨:“这么大座侯府不住,非得跑去住那什么三进的院子,你说你这叫什么事儿?”
江景辰也不解释,哄了一会,便带着万金离府。
回程路上。
江景辰想起先前发生的事,开口道:“阿金,今天小郑氏有些反常,回头让人盯紧点,看看她最近在搞什么幺蛾子。”
万金回应道:“公子放心,威远侯府外每天都有人盯着,还使了钱收买了几个侯府里的下人,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有信传来。”
江景辰点点头,闭上双眼准备小憩一会。
万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出声问道:“公子,为何要对老夫人那般......低声下气......我不能理解,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了,何至于如此?”
低声下气?江景辰十分意外万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夸赞道:“阿金,你近来可真是越来越会聊天了。”
不等万金回应,紧跟着又反问了一句:“你觉得祖母疼爱我吗?”
万金想了想前段时间住在侯府里的日子,回答道:“我觉得算不上疼爱。”
“所以还是不够啊,得讨祖母欢心,务必让她十分疼爱我才行!”
江景辰感叹了一句,紧跟着笑问道:“最疼爱的孙子,亲手毁去了最重视的威远侯府,阿金,你说到时祖母会是怎样的心情?她的心会碎成好几瓣吗?会不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