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氏没有回答女儿的话,看着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如同死人般的儿子,只觉得心如刀割般疼痛,悲泣道:“昭儿,你告诉母亲,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是不是江景辰?你说话啊,只要你开口说,母亲就一定信你。”
江棋韵上前轻轻拍打母亲的肩膀,安抚道:“御医说哥哥需要静养,母亲,您别这样。”
小郑氏突然转身,紧紧抓住女儿的手,慌张道:“从昭儿被送回来就一直是这样子,明明醒着,却动也不动,说也不说,棋儿,你说你哥哥会不会是也中毒了?”
手上传来的疼痛让江棋韵使劲挣脱开,反问道:“也中毒?母亲为何会这般说?还有谁中毒了吗?可御医没说哥哥有中毒的迹象啊!”
小郑氏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失态,捏着绣帕擦出眼角的泪水,敷衍道:“没什么,刚才是关心则乱,胡言乱语不必放在心上,你先出去吧。”
这是与哥哥说悄悄话?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江棋韵满脑子疑惑,应了声“哦”之后转身出了屋子,本想在趴在门上偷听一会,无奈母亲将身边伺候的丫鬟全都打发出来守着。
江棋韵只得闷闷不乐离开濯缨阁,路上不禁嘟囔了几句:“母亲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心远堂。
威远侯脸色极其难看,一见长子到来,立即喝问道:“昭儿的事情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愿以为会先寒暄个几句,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没想到竟会这般直接,不过也好......江景辰没有回答,反问道:“父亲难道不知道今早发生的事情?”
威远侯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江景辰露出一副失望伤心的神情,哀叹道:“我今早京兆府拿到公堂上,遭受了一番莫大的羞辱,才刚被放出来就听说了四弟的事情,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赶回来探望,没想到竟会被父亲如此质问......”
没有热茶喝,好像也不是很惨啊!江景辰脑海中迅速回忆两辈子过往伤心事,好不容易才挤出几滴眼泪,神情三分悲伤、三分失望、三分痛苦、剩下一分是孩童般的渴望。
“父亲,你的亲生儿子不仅仅是江景昭一个人,还有我啊!”
“你......为父只不过询问一句,若与你无关,你说便是,又不曾给你天大的委屈受,何用这般故作姿态。”
威远侯头一直以为长子是个骄躁的性子,眼前这般弱小委屈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见到,诧异之余,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之前想好的种种问话,此刻一句也问不出口。
江景辰眼见他的脸色慢慢转变,便知这一招起了作用,心中暗自冷笑,脑海中非快的开始琢磨该在便宜爹面前立一个怎样的人设,才能够在真相揭晓之后将他伤的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