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事情还会简单吗?”
雷县尉嗤笑道:“你不过是县丞,担心这些做什么,没看到县令大人都还稳如泰山吗?不该你操心的事情想那么多干嘛,也不嫌累得慌。”
伍县丞气愤争辩道:“你若但凡有些脑子,我何至于这么累?你也不想想看,他什么时候不来,偏要在这个时候来,难道忘了一个月之前咱们干的事情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要是被他查到了什么,咱们几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陶宏广忽然睁开眼,看了下屋外的天色,估摸着是已入了亥时,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官服,淡淡道:“回去吧。”
待他离开之后,伍县丞捋着稀疏的胡须,问道:“你觉不觉得县令大人今日有些怪?”
雷县尉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应道:“大人怪不怪我不知道,你今天倒是挺怪的,监察御史巡视又不是第一次,至于这么紧张吗?一个月前的事情怎么了?大不了就丢官呗,反正这县尉干的憋屈,老子早他娘的就不想当了。”
伍县丞悲呼道:“你不想当县尉,可我还想要继续当这县丞,想我十九岁中举,考了十二年才中三甲进士,在京城当了四年的九品校书郎,好不容易寻了些关系才补了个阪仓县正八品县丞的缺,这才当了几年呢,我是真舍不得啊!”
雷县尉听他说的可怜,越是笑的开心,幸灾乐祸道:“你既然这么稀罕当着县丞,当初又何必来蹚这滩浑水,能怪得了谁?还不都是你自己选的。”
伍县丞欲哭无泪,泣声道:“我那也是一时冲动之下才会......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那位新晋御史是个不知事的,唯有这样咱们才能逃过一劫。”
雷县尉安慰道:“不用太悲观,指不定他是来帮咱们的呢。”
伍县丞嗤笑着问道:“这话你信?”
雷县尉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叹气道:“不信又能怎样?船到桥头自然直,该吃吃,该喝喝,指不定明天官就丢了,啥也别想,该干嘛干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