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进来发生的事情,小郑氏咬牙切齿道:“先是害得昭儿不能人道,后又毁我名声,那个杂种之所以回京就是来报仇的,他若不死,那死的就将会是咱们母子三人。”
江棋韵不明其意,疑惑道:“报仇?报什么仇?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女儿实在是听不明白,母亲您把话说清楚一些。”
江景昭听出了话里有着深意,略显迟疑,开口道:“母亲可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事已至此,小郑氏再无可遮掩,当即开口道:“当年那杂种之所以会被送往钱塘县,不是因为什么疾病,而是因为中毒。”
江景昭瞬间明悟,出声道:“那毒是母亲下的。”
小郑氏点了点头,坦然道:“对,你猜的没错。”
江棋韵捂着嘴巴,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心中不解,追问道:“母亲为何要这么做?”
小郑氏回答道:“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威远侯府的世子之位,只有那个杂种死了,世子之位才能落到昭儿的头上。”
为了我?真的只是为了我吗?江景昭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出声。
江棋韵惊讶于母亲的想法,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小郑氏不理儿女的反应,自顾自开口道:“不仅是他,就连他的生母也不是因为难产而亡......”
不等将话听完,江棋韵惊恐道:“该不是也是母亲......”
小郑氏蹙眉,出声打断道:“你也别胡乱猜测,先头的那个在世时,母亲还没进威远侯府,即便有心也是无力。”
江棋韵悄悄松了口气,却又觉得这话听着有些怪异,什么叫有心无力?正欲询问,话到了嘴边,不自觉转变成一句:“若不是母亲所为,那又是何人下的毒?”
小郑氏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也不能称之为下毒,只不过是一些会令妇人产后大出血的药。”
这还不叫毒?妇人产子本就犹如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哪怕江棋韵不曾经历人事,也能够明白那样的药对于刚刚产子的妇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虽不是毒药,却胜似毒药。
江景昭脸上无有异色,淡淡开口询问道:“既不是母亲所为,那当年究竟发生了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