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上下打量一番,只觉得眼前这人长得极为年轻,似这般芝兰玉树的人,放眼整个御史台再找不出第三个。
“你是孙怀瑜?”
“正是。”
呦呵,是曾经的大舅哥啊!江景辰皮笑肉不笑,凉凉讥讽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孙御史当真是如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可你也不该仗着脸白就打小报告吧?”
仗着脸白?打小报告?孙怀瑜蹙眉道:“江景辰,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很讨人厌?”
江景辰淡淡回应道:“厌人者人恒厌之。”
孙怀瑜冷哼道:“运气好混了个监察御史,就以为自己有能耐了?”
江景辰不懂他这是哪里来的敌意,狐疑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所以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疯?”
无冤无仇?孙怀瑜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你害了我妹妹,还敢跟我说无冤无仇?”
江景辰更不懂了,开口道:“我与令妹素未谋面,何来害她之说?你若是要提当年之事,那也是你们孙家上门退的亲,我都还没说什么,你有什么好讲的?”
孙怀瑜诸多话不能宣之于口,气闷道:“反正就是你害的,没找你麻烦已是宽容,别指望我能给你什么好脸色。”
监察御史啊!
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江景辰见他拂袖而去,无奈摇头,正准备沿阶而下。
就听一声急呼:“江御史,请留步。”
转头看去,正是贴身伺候圣驾的张甲臣,此刻他笑容满面,迈着小碎步徐徐走来。
眼前这一位可是伺候了圣上几十年,如今身居内侍省从三品内侍监、兼从三品监门卫将军,宫内最受圣上信任的大太监,也是宫里唯一能够执掌着一支大内禁卫军的太监。
能劳动他亲自来寻,想必是有什么圣谕要传达,江景辰没敢怠慢,上前相迎,拱手道:“张将军唤住下官可是圣上有话要另行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