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这是滥用私刑,我作为监察御史,既然见到了,就不能够不管。”
黄氏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挣扎着向前爬了几寸之地,虚弱哀求道:“救救我。”
郑老夫人脸色铁青,呵斥道:“你又来作甚?此乃西府之事,黄氏与人通奸,罪该万死,这件事轮不到你来管,还不快给我退下。”
江景辰一脸诧异,开口询问道:“叔祖母此话可有依据?”
黄氏争辩道:“我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
江景辰看向黄氏,追问道:“堂伯母可有证据?”
黄氏愣在原地,她至今都还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哪里会有什么证据。
郑老夫人不愿多说此事,开口吩咐道:“来人,送三少爷出去。”
“且慢。”江景辰抬手示意,不紧不慢出声道:“叔祖母,我此刻是以御史的身份在过问此事,而非是江家三少爷,你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哪个御史会在自家耍威风?郑老夫人气急,却又不得不顾忌御史的身份,强忍心中怒气,出声道:“这是家事,你作为晚辈,不该掺和进来。”
江景辰含笑道:“我会如实将这句话禀告给圣上听。”
郑老夫人一窒,恨声道:“她在慈华寺与人通奸,寺庙内的僧人和香客都可为证,你尽管去查,像她这样的淫妇活该乱棍打死……你是御史又如何,难不成还要为了这个贱人,去到圣上面前告我这个嫡亲祖母一状不成?”
在这个“以孙告祖,有违人伦”的朝代,且还是涉及通奸、婆母训媳之事,没有哪一位御史会傻到为这种事情跑到圣上面前嚼舌根。
即便是真将黄氏打死,有位居刑部尚书的儿子作为后盾,郑老夫人也能够找到诸多办法逃脱刑罚,哪怕运气再差,最重也就只是个过失杀人。
相比之下,背负“告祖”的名声可不会赢来多少人赞赏,如此得不偿失之事,只要没傻就不会去做。
一旁的阮氏开口规劝道:“辰儿,这件事不是你一个晚辈能够插手的,快快退下吧。”
吴老夫人笃定江景辰不会犯傻,更不会无缘无故为黄氏出头,虽然想不通他为何会突然出现阻挠,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决定。
“黄氏,你这个贱妇,今日你必死无疑,谁来了都救不你……来人,再去取家法来,给我将那贱妇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