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守拙听到渭郡王世子也参与其中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二话不说便让禁卫军带路。
其余众人亦是被激起了兴致,纷纷跟随而上,待行至西南方向的亭阁处之后,就见邵沅朗、江棋韵、渭郡王世子三人裹着毛毯,浑身湿透,显然是跌入水中的模样。
事情的经过说来也是稀奇,原本在阁楼之内的邵沅朗不知为何,莫名其妙跌入池中,而江棋韵则是为救人主动入水。
听完事情经过后,五皇子率先开口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此善事有何可闹的?”
渭郡王世子气愤道:“江景昭这个混账,竟然以有了肌肤之亲为由,要邵沅朗迎娶棋妹妹入门,如此小人行径,实在可恼。”
众人不禁愕然,这算怎么个回事?
因是救人而有了肌肤之亲,本不该拘泥此等小节,可江景昭提出的要求也不算过分,毕竟女儿家的清誉胜过一切。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说到底这是邵沅朗与江棋韵之间的事情,他们不明白渭郡王世子有什么可恼的?
李守拙狠狠瞪了渭郡王世子一眼,呵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不要在这里胡闹。”
渭郡王世子反驳道:“怎会与我无关?说起来还是我将她们二人拉上岸来,若说肌肤之亲,我们也也有过,真要娶也是该由我来娶棋妹妹。”
江景昭出声道:“救我妹妹上岸的人是我,你拉的人是沅朗,连我妹妹的衣服都没碰到,说什么肌肤之亲纯属子虚乌有。”
渭郡王神情激动,朝江景昭怒喝道:“你放屁,我拉的明明是棋妹妹,不是什么邵沅朗。”
紧跟着转过头看向江棋韵,急切开口道:“棋妹妹,你快告诉他们,我拉的到底是谁。”
江棋韵裹紧了毯子,默默垂首,呐呐回应道:“我......当时情况太过危急,我只记得用尽力气抱住沅朗哥哥,将他拖到了岸边,不记得究竟是谁把我拉上岸来的。”
渭郡王世子激动道:“拉你的人是我,真的是我啊!”
围观众人脸上神情各异,有几位暗自摇头,方才江棋韵都已经亲口说出“抱住沅朗哥哥”,其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渭郡王世子还跟个傻子一样,还在争辩是谁拉她上岸。
万金在附近探查了一圈,回来禀告道:“我看过了池边的痕迹,能够确定邵沅朗是被人抬到池边给推下去的,池中无有淤泥,水深不过三尺。”
结合之前的情况来看,整件事情的开头是江棋韵对邵沅朗下了药,中间被万金所破坏,结果江景昭虽然找到了人,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于是便弄出了这样的场面。
唯一的意外应该就是渭郡王世子了,估摸着不管是江景昭还是江棋韵都没有预料到,关键时刻会跑出这么一个人来掺和一脚。
池无淤泥不陷足,水深三尺不过腰,万金出手并不重,也就是说邵沅朗落水的第一时间就能够醒来,顶多喝上几口池水,挣扎一番就能站立起来,经过冰冷的池水一激,寻常春药定会失了效用,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之下,哪怕没有人救也不会有生命之危。
江景辰心中快速将事情分析之后,把目光转向垂首沉默不语的邵沅朗,上前询问道:“没受伤吧?”
邵沅朗听到熟悉之声,缓缓抬头,苦笑道:“景辰兄,我想我是中了别人的诡计了。”
眼睛一睁一闭,就从阁楼换到了池中,醒来后又听江景昭那般要求,哪里还会不明白是怎样一回事。
他并不傻,回想今日种种不同寻常之处,很快便想明白这是一场针对他而设的陷阱,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大皇子也会参与其中?
江景辰轻拍他的肩膀,没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反问道:“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没有什么所谓的救命之恩,但肌肤之亲却是实实在在,众目睽睽之下,该当如何?
娶?不甘心。
不娶?如何收场?
邵沅朗茫然道:“我不知道。”
江景辰小声提醒道:“你可以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将被人设计的事情公之于众,如此方能由被动变主动。”
邵沅朗犹豫道:“如此一来,棋儿往后该如何做人?”
江景辰气急,忍不住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落一次池,脑子就进水了?她设计害你,结果你却反过来替她考虑?邵沅朗,你当自己是菩萨转世啊?”
邵沅朗揉着脑袋,委屈道:“我也是为了咱们两府的情谊考虑,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