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孙敬远这是想要借刀杀人。
“大人,下官实在是听得迷糊,这没有的事情,如何能查的出来?”
这小子,怎么时而聪明,时而蠢笨?
孙敬远眉间微蹙,询问道:“圣上为什么要你查郭衡?”
江景辰回答道:“自然是因为市舶司官员贪污一案。”
孙敬远紧跟着说道:“既是贪污,自然是会有赃款,只要有了赃款,那他就是贪污。”
江景辰担忧道:“即便有赃款,怕也是不好找吧?”
孙敬远轻抚长须,思考了一会,开口道:“依照往例,贪官所贪的赃款多半会藏在家中,你今日暂且好好准备一番,待到明日带人前去郭衡家中查查看。”
这话就差没有明着说:你明天带人去郭衡家查,一定能够找到赃款。
传说中的栽赃陷害?还是如此的明目张胆。
当真就是无法无天,完全不拿律法当一回事了呗!
圣上只说要查郭衡,可没说要抄家,但有了孙敬远这句话,即便出了岔子,到时候也能够推脱。
江景辰要的就是多拉一个人下水,既然孙敬远如此主动,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他对栽赃陷害之事丝毫没有半点愤慨,对于郭衡被拉去当替罪羊也是秉持乐见其成的态度。
“下官明白了该怎么做了,多谢大人的教诲。”
“你是御史台的人,教你是应该的。”
再次听到这样的话,江景辰听出了不同的意思。
既有告诫,也不失安抚。
当官,可真是很有趣!
从御史台回到崇仁坊府邸,穆大管家早已等候多时,刚一见面就急不可待的开口道:“三少爷,侯爷派老奴前来传话:您若是再不回府,他就要亲自过来了。”
不管是早朝还是下衙,江景辰如今对江彦钧都是视而不见,半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父子虽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可也完全陷入了互相看不顺眼的程度。
往常一句话就能够喊回侯府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甚至就连一句多余的客套也没有。
现如今,已经到了不必再装的时候。
江景辰看向面露焦急的穆大管家,沉吟片刻,开口询问道:“穆大管家,你可是知道江彦钧在外养着妾室,且生下双生子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