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桢直言道:“贩卖舶来品我没意见,只不过是觉得海外的女人也是人,如果当做商品来贩卖的话......我觉得不妥。”
魏秉文嗤笑道:“你知道大周朝有多少人被当做商品贩卖吗?我说的是人,不只是女人,也包括男人。怎么?大周朝的人就卖得,海外的女人就卖不得了?”
孟维桢反驳道:“那些人是自愿卖身为奴的,这怎么能一样?”
魏秉文追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些海外的女人就不是自愿的呢?大周乃是第一强国,不知多少爪哇之地的人想在此生活,那些西域胡姬就是最好的例子。”
奴隶制不是大周朝才有,而是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国家都是如此。
说的直白一些,只要成了奴隶,无论在哪里都没有人权可言,其价值甚至比货品还不如。
江景辰之所以要做这门营生,目前只是为了通过孟维桢,将其身后的孟家与孟淑妃拉下水。
他没想到在如此封建的朝代当中,竟会有存在孟维桢这般的思想,意外之余,也抓住了这关键的一点。
他有把握说服孟维桢,但完全没这个必要。
心思转动之间,便有了全新的对策。
“维桢若是觉得不妥,那咱们就不要海外女人.....”
孟维桢弱弱的打断道:“我只是说当做货品来卖不妥,并没有说不要海外的女人。”
江景辰:......
我说要,你说不妥。
我说不要,你又说可以有。
这是几个意思?
魏秉文直接嘲讽道:“我以为你有多高尚,合着你是自个吃海鱼,连腥味都不想给别人闻着呗。”
海鱼这个形容,就......挺贴切的。
孟维桢嬉笑道:“所谓物以稀为贵,若是卖的多了便会失去其原本的价值,因此海外的女人可以有,但是不能够卖。”
江景辰再次无语,还以为孟维桢的思想觉悟会有多么超前,没曾想还是高看了。
也对,在这个拿人不当人的朝代,甭指望上位者会对下位者共情。
就连拥有着二十多年超前认知的新世纪青年,十八年来思想也会被逐步同化,更何况是土生土长的京城勋爵子弟。
“我只负责采买和运输,至于卖什么,不卖什么,都由你们两个商量。”
话音刚落,魏秉文立即又与孟维桢吵了起来。
江景辰懒得去搭理他们,也不管最终有没有讨论出个结果,吃过晚宴之后便率先离开了百乐门。
回到崇仁坊府邸,青玉询问道:“公子,咱们真要去做这样一门营生吗?”
江景辰摇头道:“不做,话都是说给他们听的,海外的舶来品在沿海州县有不少,咱们低买高卖就行,至于女人......阿金,回头给宋砚传信,让他收罗一批倭国艺伎送来京城,记住,只要倭国艺伎。”
走到如今的位置,想要什么只需放一句话出去,多的是人争先恐后去做。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到时必会有许多商人跑去倭国大肆购买女人回来。
至于此举最终会给倭国带去什么样的影响,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万金出声道:“咱们的人查到,孟家少爷似乎有画美人图的喜好,需要在这方面下手吗?”
美人图?
该不会是活春宫吧?
江景辰想了想,开口道:“暂时不用,一步一步来,先让他们把店开起来之后再说。”
棋子已摆放好位置,只等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
威远侯府。
自从被降级夺职之后,威远侯连门都不敢出,日日在府中饮酒。
屋里的东西砸了一批又一批,府里的下人骂了一个又一个。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要遭殃。
吴艳这几日也是难熬,老爷每次醉酒寻来行房,次次都将她折腾的体无完肤。
这也就罢了,最难熬的是每一回都是在她才来了感觉时,老爷就已经泄完了气。
弄得她不上不下,抓心挠肝。
头一两次还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次数多了,也就越发的难熬。
以至于她只能偷偷摸摸让丫鬟寻来角先生,在老爷泄完睡去后,她再悄悄用角先生自我安慰。
夜色渐深,吴艳脸上的愁容也就越浓,忍不住长叹道:“都说酒能助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