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庶子,只觉得越看越是顺眼。
江景旭恭声回应道:“多谢父亲、母亲关怀,并无甚短缺。”
吴艳自顾自入座,眉眼一扫,轻笑道:“都是自家人,倒也不必如此拘束,坐吧。”
江景旭有片刻恍了神,面前的嫡母只比他大了几岁,不知是何故,一颦一笑之间仿佛带着钩子,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
他急忙垂眸,暗暗提醒自己要注意身份。
吴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瞬间换了另一副面孔,略带几分哀怨,开口道:“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以至于旭儿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话哪里是一个母亲对儿子说的?
哪怕是毫无血缘关系的继母与继子身份,也不该说出如此唐突之言才对。
江景旭觉得此时此刻应该生气才对,可当他看向那双略带几分委屈的双眸时,纵觉万般不对,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吴艳将庶子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逐渐安定,漫不经心拂了鬓边一缕秀发,轻启朱唇,询问道:“旭儿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呢?”
江景旭心中一惊,赶忙收敛心神,慌张回应道:“没看什么,只是方才是在想着书上的一句话,想得出神了,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母亲勿要怪罪。”
吴艳微微一笑,并未追究此事,转言道:“旭儿屋里可是有人伺候?”
江景旭愣了一会,等到反应过来之后,面色通红,尽管觉得这话问的不合时宜,却鬼使神差的回应道:“父亲担心会影响读书,所以未曾安排人来房里伺候。”
吴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紧跟着道:“节制有度倒也不碍事,你年纪也不小了,难免会有心猿意马之时,若是需要的话,尽可来同我说,我会替你安排的。”
江景旭心中又羞又恼,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应。
吴艳见状,立即拿出长辈的姿态,开口道:“府里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老爷如今借酒消愁,万事不管,也就只有我来管这些琐碎之事了。”
江景旭想到近来发生的事情,心中亦是难受,见嫡母真诚,于是便回应道:“身为人子,却不能有所作为,以解父亲之忧,实在是愧为人子。”
吴艳安慰道:“万不可有这样的想法,你只需要好好读书,将来必会有一番作为,到时候自然就能帮到你父亲。”
在她的连声宽慰之下,江景旭的心情也逐渐好转。
闲话了一会之后,吴艳对于想做之事又多了几分把握,对于尚未经人事的少年,她有的是办法可以用。
试探出想要的结果她便不再多待,临行前认真关切了几句,做足了长辈该有的样子,之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那道倩影,江景旭心中莫名一暖,心中暗道:年岁不大,倒也有几分长辈的风范,父亲可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