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兴,松伯,你们一个跟在我身边多年,一个可以说是看着我成长,不可这么对我,真的不可以这样对我......求求你们了......”
江彦钧声泪俱下,不断的恳求。
这一刻,他不再是手握重权的刑部尚书,也不是身份高贵的威远侯,只是一个想要保护子女的父亲。
松伯略有动容,苦笑道:“我的一家老小最终还是被三少爷的人给找到了,不是我要这样对你,而是......哎!老爷,你求我们没有用,怪只怪当初你纵容小郑氏,抛弃了三少爷。”
穆大管家拔剑出鞘,沉声道:“有昨日之因,才会有今日之果。多说无益,你若是再不做出选择,我可就要动手了。”
“爹,我怕,快救救我和妹妹......”
兄妹俩的哭喊之声,如同利箭一样射中江彦钧的心脏。
然而,被刺痛的不止他一个人。
江景旭喘着粗气,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父亲身边,质问道:“父亲,当初的一切,是不是你跟小吴氏一同设计的?你是不是从未想过要把爵位传给我?”
大难临头,江彦钧根本无心解释这些,只道:“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跟为父一起求求他们,求他们放过你的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呵呵......”
没有了三哥、四哥,突然又冒出来了一个弟弟。
好一个弟弟!
江景旭冷笑连连,开口道:“我忽然有些明白三哥了,他的恨是有来由的,就像我的恨一样......”
话音未落,他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转头就朝小吴氏冲了过去,口中大喊着:“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贱人,受死吧……”
吴艳正看戏看得出神,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变,惊慌之下,没跑几步便摔倒在地。
江景旭趁机将匕首横在她的脖颈,扯着头发,拉到父亲身前,冷笑道:“父亲,你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下贱吗?”
吴艳瞬间意识到之后会从庶子的口中说出什么话,连连哀求道:“咱们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就不要再多生事端了,求求你……别乱说话。”
江景旭逐渐狰狞,狂笑道:“父亲,你知道,就是这个贱女人,给我下药,行不轨之事,拿我与父亲相较,直言我比父亲要强。”
“你......你们......艳儿,这是真的吗?”吴老夫人捂着心口,呼吸越发的急促。
“当然是真的,就在父亲离家外出时,这个贱女人处心积虑接近我,用尽肮脏龌龊手段,明明是嫡母身份,却要让我喊她艳儿姐......哈哈哈……”
江景旭仰天大笑,紧跟着说道:“你们可是知道这叫什么?我与她乱了伦常,江家不仅有三哥那样的忤逆不孝子,还有我这个与嫡母行不轨之事的人……祖母,您可是觉得面上有光啊?哈哈哈......”
吴老夫人面色惨白,颤抖着手指,不断呼唤道:“疯了,你绝对是疯了......”
江景旭冷哼一声,回过头来,说道:“父亲,这女人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您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这个逆子,我杀了你……”
江彦钧猛地扑向前,丝毫没有考虑小吴氏的安危。
穆大管家瞬间出手将人给拽回原地,随后开口道:“你继续,这么有意思的好戏,想来公子会很喜欢。”
江景旭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三哥,他......有说要杀了我吗?”
穆大管家如实回答道:“公子没有交待。”
“三哥不杀我,究竟是念着儿时几分兄弟情义?还是算准了我会......”
也罢,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事实如何已经不再重要了!
江景旭忽然笑了,发自真心的笑了。
下一刻,狠狠将匕首刺进了吴艳的心脏。
吴艳悲呼道:“不该是这样……我是黄雀,结局d不该是这样,我是黄雀啊……”
江景旭一刀接着一刀,直至吴艳没有了声息。
周围的人惊恐的围作一团,他们想要逃跑,可刚转头就看到不远处虎视眈眈的衙差,于是只能强忍着心中害怕,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
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冬儿。
在吴艳被挟持那一刻,她便不声不响的朝衙差聚集地跑去,直到吴艳被杀后,她都跟衙差待在一起。
吴艳死后,江景旭立刻开始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