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其意,追问道:“母妃这是话中有话啊,您给儿子说说,怎么个不好暂代了?”
薛贵妃含笑道:“现今是几月?”
李守拙如实回答道:“六月中旬。”
薛贵妃紧跟着道:“每年洪涝之灾都发生在六月至九月之间,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守拙试探着回答道:“意味着就快要发洪灾了?”
薛贵妃点头道:“洪灾一发,淮水两岸百姓流离失所,谁的责任?”
谁的责任?
反正不可能是父皇,也不可能会是百姓,那就只有负责防洪抗灾的官员。
李守拙沉吟片刻,开口道:“前些年工部尚书都好好的,如今三弟又是临危受命,再怎么样也威胁不到他吧?”
薛贵妃直言道:“工部尚书之所以能安然这么多年,是因为有下面的水部司郎中领了罪过,如今你再看是谁担任水部郎中一职,会是个甘心当替罪羊的人吗?”
水部郎中如今可是由江景辰担任,那家伙可不是个好相与之人。
倘若淮水两岸百姓受灾,水部司难辞其咎,依着江景辰那性子,指定不会独自抗下罪责,到时候......
李守拙双眼逐渐亮了起来,激动道:“这么说的话,咱们只要等着看戏就好了?”
“什么叫看好戏?洪灾一旦爆发,你可曾想过淮水两岸将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薛贵妃越说越气,抬手狠狠在儿子脑袋上使劲一敲,喝声斥责道:“身为大周皇子,你不思为百姓谋福,竟还想着看戏......你还配当皇子吗?你有何德何能去觊觎那个位置?”
一下打的不够,她再次抬手,鼓足了力气朝儿子身上打去。
李守拙急忙避让,连连讨饶道:“错了错了,儿子知错了,还请母妃手下留情,莫要气坏了身子。”
一旁的嬷嬷急忙上前阻拦,出声道:“娘娘莫要动手,王爷还小,不懂的事情也多,您慢慢教导就是了,可不能动真格的啊!”
薛贵妃气呼呼开口道:“还小?他如今都封了王,转过年就要行冠礼,这样的年纪放在民间都是当爹的人......”
李守拙争辩道:“我是皇子,是天家血脉,母后怎可拿坊间百姓与我相提并论。”
薛贵妃听了这样一番话,脾气瞬间就涌了上来,转过身就朝门外大声呼喊道:“来人,去将戒尺拿来,本宫今日要好好教一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