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喊来衙役,吩咐道:“准备一下,等县尉带兵前来,开仓放粮。”
人群在欢呼,在感谢王爷与江郎中。
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此间种种便会传进京城。
江景辰慢步行至李守拙身旁,缓缓开口道:“说话是一门艺术,王爷将这门艺术掌握的很好啊!”
李守拙含笑道:“江郎中何意?本王却是听不懂。”
江景辰同样报以笑容,回应道:“王爷方才说是支持下官的主张,这支持二字就用得极为巧妙。”
李守拙眉头轻挑,询问道:“巧妙吗?本王觉得,也就一般吧。”
他是王爷,说了开仓放粮,那便无人敢阻。
可他也说了,是支持江郎中的一力主张。
是支持,而不是下令。
是一力主张,而不是共同商议后的决定。
于百姓而言,这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若是回到京城,放到朝堂之上,那可就有的是话可说。
江景辰笑了,笑容中带着些许自嘲。
“只不过一般的手段,就让下官陷入被动之地,倘若是再厉害些的手段,又会是怎样的局面?王爷,下官很是期待啊!”
“江郎中,本王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正如一开始所说,本王之所以会来千里迢迢赶来淮南道,皆是因为你。”
“王爷这份厚爱太重,下官负担不起。”
“本王不是来给你增加负担,而是来为你减轻负担。”
“王爷,是要招揽下官?”
“此次前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请江郎中助本王一臂之力。”
一个请字,足以说明诚意之重。
江景辰不禁想起了当初刚到水部司上任时,曾被入主户部的李谨言刁难的场景。
同样都是王爷,同样都是招揽,相互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只不过......
“王爷有所不知,下官这人心眼小,特记仇。”
“本王并不介意。”
“......”
这是介不介意的事情吗?
是真听不懂?
还是又在装傻?
这才过去没几个月的事情,总不至于会忘了吧?
江景辰犹豫了一会,直言道:“当初下官在担任监察御史一职时巡察过阪仓县,曾遭遇过一场刺杀......”
顿了顿,江景辰直勾勾盯着李守拙,压低声音道:“那些,是王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