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府里头只有三位主子,每一位都是女子,放在整个京城当中也是独一份。
崇宁大长公主年老体衰,半截身子入土之人,纵使再多心思,也难抵被岁月冲刷殆尽。
永怡郡主只不过是被收养的义女,并非天家血脉,想法再多也无能力翻出太大的风浪。
相比之下,云瑶县主乃是真正的天潢贵胄,身份尊贵,又年轻,想法多,心思也有够深沉。
“难道是因姚显策求娶之事,云瑶县主便派人暗中对他下手?”
话一出口,江景辰亦是觉得有些荒唐。
且不说能不能成,仅因此事便冒着暴露的风险,着实是有些不够理智。
只不过......
回想当初,云瑶县主的行事作风,总是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疯劲”,做出这样的事情似乎也是在情理当中。
青玉附和道:“大长公主府就是个不正常的地,在里面待得久了,指不定生出什么毛病来。云瑶那个疯女人,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觉得意外。”
万金不自觉点头道:“大长公主府在京城当中的确属于另类的存在,坊间可没少流传有关于崇宁大长公主的事迹。”
豢养面首对于崇宁大长公主而言,乃是人生中最不值得一提的事迹。
坊间亦是有传言,崇宁大长公主对女子亦是有磨镜之好。
当然,那些事迹在此刻并不能说明什么,也没有值得探究的必要。
青瑶整理好思绪,缓缓开口道:“阿金、阿玉,你二人擅自行动,此举不妥。”
万金面露几分尴尬之色。
青玉不以为然,直言道:“药也没下,还带回来了李谨言与勇毅侯府勾搭在一起的消息,怎么说也是功大于过。”
对于这样的观点,青瑶并不认同,板起脸,教训道:“公子不止一次说过:京中行事,如履薄冰,但凡行差踏错,都将面临坠入万丈深渊的风险。”
如此重话,使得万金心中亦是有些后悔,只不过碍于脸面,仍是嘴硬道:“阿瑶,你这话未免也太过危言耸听了些。”
青玉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以阿金的武功,哪怕不能成功下药,也足以全身而退,绝不会引起任何麻烦。”
眼见二人死不悔改,青瑶逐渐加重了语气,呵斥道:“阿金,你能跟踪别人,又如何保证别人不能反过来跟踪你?真以为一流高手就无敌手了吗?这里是京城。”
京城不仅是权力的核心,也是最为凶险的龙潭虎穴。
一流之上还有宗师,而京城便是宗师云集之地。
万金无以反驳,脸上尽显愧色。
青玉仍是嘴硬道:“先前暗中做了那么多事,不也都安然无恙吗?真要有人跟踪,又怎会到了现在都不曾发难?”
青瑶喝声道:“那是因为公子先前不入人眼,如何能与眼下的形势相提并论?”
声音之大,吓得青玉一个激灵。
执拗的性格使得她即便意识到有错,也不愿意向青瑶低头服软。
身为兄长的万金同样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得将视线转向一旁看热闹的公子。
既是有本事之人,身上又怎会没有几分尖锐?
三人脾性不同,性格迥异,所虑所思之事各有不同。
青瑶性格沉稳心思缜密,心思都放在长远的大局之上。
万金的眼界有限,看的多是眼前一城一池。
青玉从始至终,所在乎的只有一件事。
错了吗?
江景辰并未觉得有谁错了,面对万金投来的目光,微微一笑,开口道:“我觉得姚显策离死不远了,你们觉得呢?”
三人面面相觑。
青玉率先开口道:“是云瑶县主那个疯女人。”
风寒有多可怕?
被誉为医圣的张仲景所着医书中曾提及“外感六淫”,所谓六淫,指的是风、寒、暑、湿、燥、火六种外感病邪的统称。
阴阳相移,寒暑更作,气候变化都有一定的规律和限度。
如果气候变化异常,六气发生太过或不及,或非其时而有其气,以及气候变化过于急骤。
超过了一定的限度,使机体不能与之相适应的时候,就会导致疾病的发生。
于是,六气由对人体无害而转化为对人体有害,成为致病的因素。
六淫伤人,由表人里,损及脏腑,则易致内生五邪之害,内生五邪,脏腑功能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