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你这是公然栽赃陷害。”
勇毅侯拍案而起。
昨日才与安王商量着如何对付江景辰,没曾想今日这厮就敢上门来威胁。
勇毅侯气急,怒喝道:“投毒案与本侯毫无干系,倘若你敢行栽赃之事,本侯定要到圣驾前参你一本。”
这就急了?
方才不是还很淡定吗?
江景辰暗自冷笑,缓缓开口道:“本官既然敢说这样的话,自当有十足的把握,需知整个刑部现今是由本官主事,再加上有朱府从旁协助......”
勇毅侯当即呵斥道:“大胆,你这是玩忽职守滥用职权,本侯这就入宫面圣,将此间发生一切尽数禀明圣上,且看你如能何应对。”
勇毅侯愤而转身。
“且慢。”
不知何时,勇毅侯夫人出现在门口。
江景辰含笑道:“等了许久,夫人终于肯现身了。”
勇毅侯夫人目光闪动,询问道:“江侍郎当真是想出手相助?”
江景辰不答反问:“在此之前,还请夫人先行回答一个问题:你们做了哪些准备,打算如何对付朱相?”
勇毅侯夫人朝丈夫递去稍安勿躁的眼神,款款上前落座,同样反问道:“江侍郎准备如何出手?”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认真打量着对方。
勇毅侯夫人不是个貌美如花的女人,难得的是身上有一股少见的气势,正是这股气势让江景辰觉得有些熟悉。
就像是......上一世的事业型女强人。
这样的女人向来鹤立鸡群,只可惜生错了时代,能力再强也没有用武之地。
江景辰收回思绪,率先开口道:“断案讲究的是证据,什么是证据?本官认定的就是证据。”
勇毅侯想起来方才种种,心中余怒未消,冷哼道:“黄口小儿,狂妄自大,不过是行暂管刑部罢了,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吗?”
江景辰淡淡道:“当然有,能治得了本官的人不在少数,很显然,你不在其列。”
“放肆......”
勇毅侯正欲发作,耳边轻飘飘传来一句“稍安勿躁”,瞬间使其平静下来。
勇毅侯夫人上前与其耳语了几句,安抚情绪之后,回过头来说道:“江侍郎莫不是想做伪证?”
江景辰摇头道:“不是本官,而是夫人。”
勇毅侯夫人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出声,下一刻,笑容缓缓收敛,眸中阴鸷一闪而过。
“在你看来,我可是蠢笨之人?若诸事皆由我来办,试问......要你何用?”
“我的作用就在于,将伪证定成实证。”
江景辰不等对方回应,自顾自接着说道:“想必二位也清楚,单凭此案无非扳倒朱相,而这也不是你们的目的。”
勇毅侯夫妇相互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未开口。
江景辰继续说道:“我的主要目的是破案,而你们则想将朱相拉进这滩浑水当中,相互之间并没有任何冲突。”
勇毅侯忽然开口,问出了心中疑惑:“你凭什么让本侯相信你所言是出自真心,而不是在设计陷害?”
江景辰回应道:“近来杨士钰暗中做了不少令我不喜之事,而杨士钰是朱相的女婿,想要要动杨士钰,必然绕不开朱相。”
听闻杨士钰之名,勇毅侯夫人双眸骤亮,当即追问道:“你有办法收拾掉杨士钰?”
有些女人是不能够得罪的,一旦得罪便会被记一辈子,就好比眼前的勇毅侯夫人,提起杨士钰时,眼中闪烁着毫不遮掩的敌视。
江景辰顺势说道:“杨士钰能够依靠的只有朱相,若是朱相自顾不暇,何愁收拾不掉杨士钰。”
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原点。
勇毅侯夫人沉思良久,询问道:“我要做些什么?”
费了如此多的唇舌,结果总算是没有令人失望。
江景辰露出狐狸般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很简单,只需......”
在勇毅侯府内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完善计划,商定了各自负责的事情,至此,江景辰方才满意离开。
待送走江景辰之后,勇毅侯询问道:“这件事可不小,是否该跟安王知会一声?”
勇毅侯夫人想也不想回应道:“当然要。不仅要说,还得用安王的人,这样才能将其也扯进来。唯有如此,对我们才更有保障。”
勇毅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