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
店里的小厮瞧见杜沛良前来,立刻笑呵呵上前询问道:“杜老翁,今日喝什么茶?是寿州黄芽?还是蒙顶石花?”
杜沛良回应道:“今日待客,就来一壶君山银针吧,再来一盘店里的特色糕点,一碟干果。。”
“好勒,一壶君山银针,一盘特色糕点,一碟干果。”
小厮嚎了一嗓子,回过头来道了一句:“您老稍待,这就去给您准备。”
茶馆无论怎么看都很一般,可竟也有君山银针这等名茶。
江景辰不禁有些好奇,询问道:“杜老可是这里的常客?”
杜沛良微微一笑,开口道:“君山银针并非是特意为老夫所备,而是这间茶馆本就原有之物。”
心思被看穿,江景辰并没有因此感到尴尬,反而追问道:“如此说来,这家茶馆不简单啊!”
京城里的茶馆少说也有上百家,其中有卖君山银针不在少数,但无疑都比这家茶楼的规模要大上许多。
开在如此偏僻之地,规模又是如此的小,却能迎来当朝宰相这般身份的贵客,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多想。
杜沛良并未作出回答,转言道:“你怎不问问老夫为何要寻你?”
江景辰坦言道:“到了要说的时候您老自然会说,小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杜沛良不禁失笑道:“倒是个有智慧之人,也难怪能得圣上垂青。”
当宰相的,都这么会夸人的吗?
江景辰没少吃糖,自是不会因为一句话而感到开心,当下便玩笑道:“昨天挨的板子,这会屁股还疼着呢。”
若都是这样的垂青,不要也罢!
圣上登基至今,被打过板子的官员可多了去了,但打完还能受到重用的还真没几个。
杜沛良抚须摇头,故作严肃道:“之所以会挨板子,皆是因你在其位不谋其政,杖责三十算是轻了。”
若跟潘弥业比起来,那的确是轻了。
可三十杖到底有多痛,也就只有挨过打的人才能够清楚。
江景辰听出了话中些许不寻常之意,于是便试探道:“您老今日邀小子前来,该不会是圣上的意思吧?”
杜沛良微愣,回过神来,说道:“刚才是谁说不必多此一举来着?”
江景辰毫不羞臊,应声道:“话是小子说的,可那是刚才,此刻却又是不一样了。”
杜沛良许久没有碰见如此有趣的少年郎,也不着急说正事,询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