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侍官。
究竟是谁将消息透露给了杜沛良?
居然把眼线安插到了圣上身边,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江景辰暗自心惊,想了想,开口道:“小子还有一事请教:敢问杜老,朱相与您老分属不同阵营,您老为何要保朱相?”
杜沛良淡淡道:“全章乃是政事堂中一员。”
简简单单的一句试探,瞬间让江景辰明白了两件事:
首先,朱全章当真不是杜沛良阵营里的人,那就只剩下其余两方阵营:尚书省,或是中书省。
其次,政事堂有没有内斗是一回事,圣上想要动政事堂的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这场博弈当中,于政事堂而言,朱全章是过河之卒,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可却没有适合的解决之道,江景辰犹豫片刻,开口道:“多谢杜老提点,小子会好好考虑。”
杜沛良道:“圣上还是要用你的,因此哪怕这件事办砸了,顶多再挨一顿板子。可若是将事情办好了,会有很多人不满意......孰轻孰重,希望你能分得清。”
江景辰起身,行了一礼,回应道:“多谢杜老提醒,小子这就回去好好掂量清楚,告辞。”
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杜沛良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担心。
“你说,他会乖乖听话吗?”
“自然是会听,区别在于听谁的话。”
领座的老者也不起身,两座相隔不近,只见他嘴巴动了动,声音清晰传入杜沛良的耳中。
杜沛良轻抚长须,询问道:“你觉得他会选择听谁的?”
老者回答道:“我不过只是一个懂点武功的莽夫,分析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懂点武功?你倒是自谦。”杜沛良顿了顿,轻叹道:“老夫这一趟派是白来了。”
老者微愣,询问道:“也就是说,朱相要遭殃了?”
杜沛良点了点头,开口道:“最可笑之处,莫过于老夫知道即将出现的证据是假,却对此无可奈何。”
老者却不这般认为,摇头道:“什么是假?您说了不算,圣上说了才算。只要那小子用于陷害朱相的证据在明面上说的过去......在圣上的授意下,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杜沛良长叹道:“此子在短短时日内做到刑部侍郎这个位置,除了深受圣恩之外,定也有着其过人之处。全章他......这次怕是难逃一劫。”
老者接口道:“真要是这样的话,接下去该考虑的就是要如何对付那小子了吧?”
杜沛良回应道:“这件事自有人去操心,老夫年纪大了,精力只够操心一件事,管不了许多。”
老者咧嘴一笑,开口道:“您也真是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