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好好打,回头我请大家喝酒。”
众衙役们心照不宣,板着张脸,大步上前。
干了多年的差事,手底下多少练了些功夫出来,执刑的衙役悄悄递了个眼下,示意自个心中有数,知道该怎么下手。
三十板子能要一个人的命,也可以让人隔天就能下床,结果如何,全看执刑人手上的功夫。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大抵就是如此。
一板子下去,一声惨叫,至于到底有多痛,那就只有朴三卦自个心里清楚。
解决完目无上官的衙役,章郎中回过头来,继续下令道:“来人,将魏秉文赶出去。”
魏秉文背着双手,大步走向公案,淡淡开口道:“你很怕本少爷吗?”
章郎中沉声道:“本官乃刑部一司主官,岂会怕你。”
魏秉文随手拿起案上一只令箭把玩,边开口道:“本少爷能让将你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让你当不了一司主官,甚至连官都当不了......”
他将令箭握在掌中,隔空直指章郎中的面门,沉声问道:“即使是这样......你也不怕吗?”
魏家二少还是那个二少,根本不管什么规矩,也不会讲什么规矩,对待位低权微之人,向来都是以身份强压。
你跟他论是非,他跟你讲权势。
你跟他论权势,他跟你讲出身。
你跟他论出身,他跟你讲歪理。
通常情况下,明是非的没他有权,比他有权的出身没他好,比他出身好的没他会讲歪理。
若是碰上了既明是非、又有权、还出身好的人,一旦遇上了,魏家二少扭头就走,绝不纠缠,就算是走不掉,也不会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欺软怕硬真好汉。
怕吗?当然怕。
只不过,相比之下,有人比魏秉文更加更怕。
章郎中想着先前见过的传话之人,害怕之余,心中亦是多了些依仗。
只要将上头交代下来的事办好,那么飞黄腾达便指日可待。
章郎中眼神逐渐火热,清了清嗓子,训斥道:“魏秉文,你挑衅本官也就罢了,本官看在你年纪小,不跟你计较。但你对公堂不敬,那就是对大周律法不敬,你难道是想要谋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