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眼前困局。
江景辰也不多绕圈子,直言道:“杨士钰本就是朱府之婿,至于朱大人是谁自然不用多说,这么做对咱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潘弥业沉吟片刻,询问道:“你有何详细计划?”
江景辰回答道:“您是尚书,下官是侍郎,而杨士钰不过郎中,只要他在刑部为官一日,就不等不听令而行,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哪里需要什么详细计划。”
潘弥业乐了,大笑道:“才说了开诚布公,你这就又耍起了小心思,你不是猴,却是把老夫当猴了。”
江景辰也不觉有愧,直言道:“最简单的办法往往最有效,只要您下令,杨士钰绝对不敢违抗。”
潘弥业淡淡道:“你才是杨士钰的直属上官,未免招人口舌,还是由你下令才好。”
是口舌?
还是把柄?
两人各有心思,谁也忽悠不了谁。
江景辰本就不指望潘弥业能够答应,当下也不纠结,只道:“那便如此决定了,杨士钰就交由下官来解决,大人则负责对付费兴仑。”
潘弥业摇头道:“只对了一半。老夫负责应付政事堂众相,而你则应对杨士钰和费兴仑,相比之下倒是你占了便宜。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夫入政事堂本就是为了替你遮挡风雨,吃点亏也无所谓了。”
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这话听着当真是气人,只不过身份在这里摆着。
江景辰即便有心,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谈不上能当众相的对手。
朝廷文武百官,不入政事堂者,皆为蝼蚁。
区别仅仅只不过是大小之分。
“大人受累,下官可就指着您庇护一二。”
江景辰举杯示意。
潘弥业含笑碰杯。
嘴里喝着同样的酒,心里打着各自的算盘。
席间,少不得一番客套,做着一掰就断的表面功夫。
江景辰虚与委蛇,想要再套些有用的信息,奈何潘弥业口风极紧,话不到两句就岔了过去,尽是说一些漂亮不中用的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江景辰含笑道:“大人首次莅临,百乐门蓬荜生辉,既然来都来了,不妨到二楼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