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多想,当即恭声道:“是。小婿先去看望娴儿,随后再来寻父亲,有劳父亲稍待。”
母可凭子贵,父也同样可以。
因着妻子怀孕一事,杨士钰总算是被岳父所接纳,获得了认可,此刻才真正正为朱家一份子。
醉仙楼。
京兆府尹应约而来,含笑道:“可真是稀奇,许久不曾联系,今儿个怎会这般舍得在醉仙楼设宴请我吃酒?”
朱全章也不客气,直言道:“醉仙楼一桌席面可不便宜,请你来自然是有事想相询,否则老夫可舍不得掏这顿酒钱。”
能这般说话,想来是关系不浅。
岳父人脉越广,当女婿的自然也会跟着沾光。
杨士钰热情起身为二人倒酒,过程中一句话不曾主动说出口。
京兆府尹将一切收入眼底,打趣道:“倒是有点眼力劲,你可是有福啊。”
朱全章笑了笑,转言道:“今日喊你来,是想问一问江景辰去京兆府寻你,期间都谈了些什么?”
京兆府尹略显诧异,好奇道:“你今日怎么也过问起江景辰的事情来了?”
朱全章眉间微蹙,询问道:“除我之外,今日还有谁过问江景辰之事?”
京兆府尹也不隐瞒,直言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小孙御史也来寻我,同样是问江景辰之事。”
小孙御史,指的就是孙怀瑜。
朱全章来了兴趣,追问道:“是孙敬远的意思?”
京兆府尹摇了摇头,回答道:“应该不是,临行前小孙御史还交待我不要与旁人提及此事。”
孙怀瑜不过是八品监察御史,京兆府尹可是从三品实权主官,即便是不论官职权重,仅是年龄上也是个长辈,居然用到“交待”二字,想来是孙大人没有将儿子教好啊!
杨士钰心中觉得好笑,却又不好表露半点神情。
同朝为官,朱全章自是知晓孙怀瑜的性子,沉吟片刻,说道:“我倒是有些好奇,江景辰也曾在御史台任职,又是怎么惹到了孙怀瑜?”
京兆府尹依旧摇头,只将孙怀瑜所问之事说了一遍,随后又道:“江景辰来找我,实际并没说什么,只说是同僚之间走动,聊的也都是些无关痛痒之事。”
杨士钰脸色微变,暗自看了岳父一眼,得了准许之后,方才开口道:“敢问府尹大人,江侍郎可曾提及瞿鹏诚一案?”
京兆府尹如实回答道:“不曾。再说了,这案子已经转呈给你们刑部审理,那便与京兆府无关,自是没必要再来寻老夫提及此案。”
不曾?
他没说?
江景辰什么都没说?
只是亲自跑了一趟京兆府,半句不提有关案件之事?
杨士钰目光呆滞,只觉内心泛起一阵苦涩,那滋味简直比黄连还要苦上几分。
所以,是被江景辰当作猴来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