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敌非友,出手教训一番也是应当。”
李谨言沉吟片刻,开口道:“本王近来事多,已许久没有游过曲江池,今夜倒是个好时机,你也一同来吧。”
说是游曲江池,实则是要寻机与瞿、越两家商议详情。
杨士钰听懂了话中之意,当即应声道:“下官厚颜,多谢王爷抬爱。”
当夜,一艘画舫缓缓驶上曲江,两个时辰后方才返岸。
月色之下,杨士钰脸上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次日,刑部。
江景辰散朝后回到衙门,正翻阅卷宗,忽而听到一阵急促脚步声,抬头看去,就见杨士钰疾步前来。
刚一碰面,杨士钰便开口道:“还请大人屏退左右,下官有话想单独与大人商谈。”
江景辰笑了笑,十分配合让董瓒守在门口。
杨士钰率先说道:“敢问大人,先前去京兆府,可曾向府尹大人请求协助办案?”
江景辰听出了话中语气有些不对,当下也不隐瞒,直言道:“你要的不过是本官一个态度,本官亲自去了京兆府,这就是给你的态度。”
杨士钰摇头道:“单是这样可不够,大人莫不是以为下官是个傻子,很好糊弄吗?”
江景辰不知当中出了什么变故,思绪飞转,说道:“明人不说暗话,眼下只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明人不说暗话?也好......”
杨士钰笑了笑,语调平平,紧跟着又道:“那就有劳大人,先说一说为何要在众多积压下的卷宗当中,只挑瞿鹏诚一案出来审理?”
这是又从哪里得了什么消息,还是得了什么人的指点?江景辰思索着当中缘由,边开口说道:“本官说是巧合,你得信。”
杨士钰自是不会信这样的说辞,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坦言道:“大人,是否自以为手段高明,旁人猜不透背后算计?”
是在套话,还是真猜到了什么?江景辰被这反常的言行打了个措手不及,于是便反问道:“你以为本官在算计什么?”
杨士钰自以为完全看透了背后的阴谋,有意显摆,也不绕圈子,直言道:“大人之所以翻出瞿鹏诚一案,是想要借机算计皇后娘娘。”
江景辰抬了抬眼皮,含笑道:“你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这些话可不能胡说,免得害人害己。”
杨士钰越发笃定心中想法,笑容也越发得意,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询问道:“大人这是在威胁下官,还是说,害怕了?”
江景辰不动声色,说道:“本官是在提醒你,这是好意,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杨士钰冷笑道:“都到了这个时候,再嘴硬下去可没有什么意义。下官说这些,并非是想从大人这里得到什么,只是想提醒大人,别真拿下官当个傻子来利用。”
江景辰轻叹一声,淡淡道:“本官从未将你当个傻子看待,只是觉得你不够聪明罢了。”
杨士钰额头青筋直跳,冷哼道:“被人看穿了算计,大人心里想必十分惊慌失措吧,否则也不会一味逞口舌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