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道:“孙怀瑜是监察御史,先前就跟本官过不去,倘若让他知道本官将命案压下不审,定是会再弹劾本官。”
杨士钰顺势说道:“若是如此,就不好再将案件压下,可又不能够深究,以免招惹皇后娘娘不喜......”
江景辰打断道:“眼下说这些已是无用,你可是有更好的办法?”
杨士钰略显为难,佯装认真思考,之后开口说道:“依下官浅见,这案子要审,但在此之前得做些功夫。”
江景辰道:“说说你的想法。”
杨士钰心中暗喜,斟酌之后说道:“斗杀之罪,依律当施以囚、流之刑,可若是故杀之罪,则可以金赎之。”
江景辰闻言,了然于胸,含笑道:“你是想让本官徇私枉法?”
杨士钰解释道:“大人此言差矣,是斗杀,亦或是误杀,是由刑部界定,而非坊间百姓认为。大人身为刑部侍郎,正应当纵观全局,顺势而为。”
何谓顺势?
只看孰强孰弱。
江景辰背着双手,第三次在堂内来回踱步,亦是表露出心中纠结。
杨士钰见状,趁热打铁,继续说道:“瞿鹏诚虽是旁支,却也未出五服,比不上奉恩公府,可那也是正经皇亲国戚,大人应当知晓孰轻孰重。”
江景辰停下脚步,沉吟良久,开口道:“审案不能单凭口舌,你可是有办法能够证明瞿鹏诚行凶,乃是误杀,而非斗杀?”
杨士钰回应道:“只要大人下定决心,下官自会找到办法。”
江景辰稍作迟疑,开口道:“那你便去安排吧。”
杨士钰当即应声道:“下官谨遵大人之令,定会将一切安排妥当,只是到时免不了需要大人出面。”
江景辰点头道:“只要你安排好了一切,本官会在最后出面。”
杨士钰大喜,行了一礼,说道:“下官这就去办,大人且等着好消息。”
言罢,转身出门。
董瓒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早在最初,公子就曾派人盯着各方动作。
不敢说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但却逃不脱私下的一举一动。
昨日曲江池种种,当夜就已经汇总消息,禀报给公子知晓,杨士钰今日所有举措,活像一个跳梁小丑。
董瓒收敛心思,大步迈入屋内,询问道:“余下之事,可是要交给江鸠去办?”
江景辰摇头道:“不必,江鸠虽有手段,但他的身份掺和不了眼下的事情,其余人也只需继续盯紧各方举动便可。他们要引我入局,自然是不好让他们失望。”
董瓒担忧道:“瞿、越两家倒是好说,但安王也掺和了进来,怕是不好对付,公子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
江景辰含笑道:“我若不动,这局就开不了。得罪安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在乎再多一次。”
董瓒提议道:“是否要调集天众部成员,也好以防万一。”
江景辰解释道:“官场上的事情,不能全都指着用武力解决,更没有到要动用底牌的地步。杨士钰将安王拉入局中,我自然也可以将纯王给拉进来。”
董瓒双眸一亮,询问道:“公子是想要在局中再设下一局?”
江景辰道:“也算不上是再设一局,要知道安王与纯王本就天生敌对,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能给对方添堵的机会,我只不过是提供一个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