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而我,看似助力之人甚多,实则只有孤身一人。”
承恩公扶额,气愤又无奈。
“你这是在发什么疯,说些什么胡话?能不能正常一些,不要让为父担心操劳啊!”
这一刻,魏秉文彻底想明白了。
父亲若是能够有那样的觉悟,魏家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咚咚咚!
魏秉文磕了三个响头,肃然道:“父亲,您老了,往后之事无需操心,您也操心不了,就都交给孩儿来处理吧。”
言罢,起身离去。
承恩公大喝道:“站住,逆子,你这是要去哪?”
魏秉文头也不回说道:“入宫。”
皇宫重地,不是谁想进就能进。
但是,魏秉文除外。
不是他有多大的能耐和手段,而是皇太后余威犹在。
越是如此,魏秉文心中越觉得愧疚。
见到皇太后第一眼,不自觉湿了眼眶。
皇太后见状,深感诧异,询问道:“你这猴儿,从不曾在祖母跟前红过眼眶,今儿个是惹了多大的麻烦才会这样?说吧,只要不是打了圣上,祖母都能替你做主。”
魏秉文郑重跪下行礼,叩首三次,方才开口道:“孙儿代父亲,代魏家,向祖母赔罪。”
皇太后眉间蹙起,询问道:“你这是赔的哪门子罪?”
魏秉文将刚才在家中发生之事细细分说,紧跟着说道:“父亲有罪,孙儿有罪,还请祖母惩戒。”
皇太后轻叹一声,开口道:“你父亲没能继承你祖父的优点,打小就是个性子软的,无论是你祖父,亦或者是我,都不曾对你父亲抱有太高的期待,自然也就谈不上怪罪。”
这是什么逻辑?
魏秉文想不明白,撇了撇嘴,抱怨道:“早知如此,还不如由二叔来承袭爵位。”
次子想要承袭爵位,只有在长子出了大差错,或是意外亡故之后才有可能。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大逆不道。
皇太后却不见怪,笑了笑,说道:“时也!命也!非人力可改。”
魏秉文忽然开口道:“孙儿想试试。”
皇太后迟疑道:“你是想要帮魏家逆天改命?”
她的寝宫,连只小虫都飞不出去,说话不需要有任何顾忌。
魏秉文回答道:“当年魏家错过一次机会,眼下不能再错过第二次机会。”
第二次?
机会?
皇太后稍作思考,很快便想明白了话中之意,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祖母希望你能送祖母走,而不是反过来白发人送黑发人。”
魏秉文迟疑道:“祖母是觉得江景辰不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