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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无奈的事情,不是许了愿望却没有办法实现,而是明明可以实现的愿望,在自己眼前被沉重的打破。
他们明明很努力的经营着信任。
他明明很努力的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那一幕场景,却仿佛让时间都禁止……
漫天的红雾弥漫,雪白的墙面上如同被画花了布料,却不是一盆清水可以再将之洗涤清净的尘埃……
有的事情无法重来,泼出去的水就是收不回来。
綾崎透明白这个道理。
可他不明白死的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是明宇理事长!!
眼前的一幕那么清晰,不是两个字幻觉可以概括。
倒在地上的长者,再没有温柔的笑容可以给予他,那个说着“小透,要坚强哦,要相信命运让你活下来是为了继承生命的快乐。”的长者,这一次已经再没有红豆年糕可以递给他来尝一尝了。
他再也不能感受到那份温暖了。
他……又没有容身之处了……
颤抖,一路从手臂蔓延。那是一种比怕更恐惧的不由自主,从綾崎透周身深深的传递,传递给身旁的少女侧目而望。
久远没有吐槽、没有冷哼。
因为现在不是时候。
手指甲的坚硬几乎刺进肉里面,有几滴血开始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落到了地上,渗透进了地毯。
綾崎透用尽所有的力气握紧了拳头。
他不是为了忍耐。
他已经不想再忍耐!
“君泽凉,我杀了你——”
所有的怨,所有的恨,所有的彷徨,所有的无奈,在这一刻全面的爆发,他本该再一次咽下那留不出的眼泪,可是他再没有任何理由能劝服自己。
泪,流了出来。
少年的拳头,无情的挥向了那个男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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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天意吧。
那柄长剑上的血扬起在空气之中时,理事长室的房门被一个少年撞了开来。透在地上滚了一圈好不容易坐好,对着站在门口的雨宫久远举起双手双脚似的投降“我们敲门就好其实雨宫你完全不用踢我进来……”
“啊,君泽,你先来了吗……”
话语,终究是断在了这一刻吧。
断在了这一刻看到了那个身边,是谁的身体置于浴血。
其实本不该被第三者看见的。
虽然他的确没有特意做什么防范不被其他人看到。
但是綾崎透的到来,还是让君泽凉平静无波的面容上,多了分跳动的波光。不过只一瞬,一瞬之后,恢复了寂静。
其实料到了那个少年挥拳相向。
更深一步的也听到了那声声含泪泣血的怒吼——“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怎么可以杀掉那么好的明宇伯伯!”
对綾崎透而言,那是最重要的人。
他了解,也能够想象他的心情。
……只不过,谁又能想象得到他的心情呢?
对你而言比谁都重要的那个人。
不是对我而言比谁都重要的那个人。
我们说重要因人而异,没有一个人完全和另一个人用着同样深的感情。
同样那份好也因人而异,没有人能在做同一件事情时,对每个人而言都好。
“他的好,只是对你而言吧。”
几乎没有错身的避开,抬起的那只手臂,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少年的攻击——君泽凉的能力,是远高于綾崎透的强大。
他的声音,淡淡清清的,没有丝毫内疚或是同情的感情。
跟以前那个虽然冷淡着、却会为了谁一个吐槽而皱眉的少年已经不同了。从天王寺雪音离开的那一瞬间,君泽凉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君泽凉了。
他或许变得无情。
或许变得比谁都情重。
情到浓时情转薄。
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演绎。
因为对天王寺雪音的极致情重,君泽凉对其他人再没有了多余的感情可以分配。
本该是这样的。
但是,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久远看到,久远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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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许你侮辱明宇伯伯!!”
几乎是失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