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能是好预示吗?
命着荀子墨子提着行李下车,两个高出一头的弟弟左右护法似的戳在身边,手里还是电玩,无奈的摇摇头,和王叔挥手告别。
自顾自走了,一路还时不时看一眼小本子上的政事考题。熙熙攘攘的大厅,一张张亲切的中国脸孔,唉。
再落地,可就天翻地覆,见不到父老乡亲啦。
左拐又拐才拉着行李找到特别候机室的牌子,刚刚门外和先秦一家告别,抹了两滴眼泪,尤其是老妈,一说一路保重,到了往家打电话自己眼睛就红了。
庄非啊,不能脆弱了,从此要一个人扛鼎生活了,和老庄握手,削了荀墨一人一顿,把伤感压下去,庄非是不说再见的。
进门,不大的小房间,温馨安静,排开了大厅的嘈杂。靠边的一排米色沙发边,已经到了几个人,都是公务员样子,其间还有一个军人打扮。
迎面走过来是上次面试见过的胖伯伯,郑处长。
“小庄啊,都等你呢,来,这段时间大家分别培训也没有机会认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说着沙发上几个人纷纷起身,礼貌致意。
“这位,褚则,经商处一秘。顾洪波,武官处中校,陈子周,科技处二秘。文雅丽,办公室文书。这是小庄,庄非,领事部翻译。”
微微颔首,看着还算陌生的四个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家都是中规中矩的样子,介绍后纷纷落座。
郑处长笑容可掬,殷切勉励在座年轻同志好好工作,庄非坐在小角落,掏出小本子又开始背书,郑处的话这个月听了不下上百次了。
那个叫褚则的,一秘,比当二秘的陈子周要高,顾洪波的中校军衔应该和他差不多。至于文雅丽的文书,和自己算是平级了吧?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来人摘下墨镜,环顾四周即热络的和郑处长攀谈,话里话外叫的都是“郑叔”。听着越发耳熟的声音庄非才抬头,一看觉得似曾相识,再仔细端详,不正是面试那天在自己面前拽文挑衅的那个家伙,理成刺头差点认不出来了。
“牧,让呢?”郑处说着还不时向门外张望。
“给谦打电话呢,马上就到。”那家伙视线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玩味着笑了笑,随即转向所有人,“大家好,我是秦牧,领事部一秘,第二次赴以。”
话还没说完,门又开了,又是绝对的黑衣人,臂上搭了件黑色风衣,手上还有正在翻阅的文件。
进门直接在就近的沙发上落座,似乎连郑处长都没放在眼里。
化成灰这个也认得,攥着自己的小本,都能听见牙根咬紧的声音。犀利冷漠的死男人,拽什么!外交面试敢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这是赤裸裸的隐私侵犯!
啊!国家怎么能用这种人,庄非突来一腔悲愤,小本的纸揉的沙沙响。
郑处长及时出来打圆场,安抚几个不了解情况的年轻人,“大家坐,这位是领事部参赞,也是这次团队的负责人—孔让。”
死男人终于抬头了,深沉冰冷的眼神,环顾四周似乎搜寻着猎物。
不好,眼光撞车了,庄非强压不服赶紧低头。
“大使馆分为三级:大使馆、公使馆、代办处。馆长分别为大使,公使,代办。”心里默默念,千万别被盯上,阿弥……“庄非,你过来!”
站在黑衣男人面前,看他埋头文件,太会摆谱了,恨不得拿手里的小本子拍上去。大家都在呢,她像个罚站的学生站在他跟前有一分钟了。
这是什么态度!不能因为自己是参赞衔就猖狂成……这样目中无人吧!好歹,庄非她也是我国驻外外交工作人员的第二类,只比他低……掰着手算着级差,坐他身边的秦牧先开口了,“庄非,岳阳楼记背不下来,外交人员条例记得住吗?”说完不怀好意干笑两声,引得在场所有人侧目。
哄,大红脸,八成都听见了,她那点儿糗事。
“背……背下来了。” 赶紧把小本子藏在身后,黑衣男人正慢慢抬头,扫了她一眼。“牧,把刚刚收到的外电给我。”
看着他递过来的一份电报稿,熟悉的希伯来文跃然纸上。
“叙利亚和以色列这两天可能就戈兰高地达成新协议,新闻社那边驻站的记者不在,等着发稿子,上飞机前翻译完!”让交待完又低下头继续看文件,根本没打算再做过多解释。
“主要是意译,不用字斟句酌,大概意思对了就行。”秦牧递过纸笔,又补充说明了一下,带着让人迷惑的善意。
小小